想让她闭嘴,就让她闭嘴。
想让她放肆叫,她就得放肆叫,凭什么啊?
在床+上亲密的时候,她都没那么听话。
现在就更不能了!
于是,她非但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哭得更委屈,更让人心疼了。
她断断续续地“哼哼唧唧”着,那嗓子眼儿,时不时就跟喘不过气来似得。
反正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哼,哭给他听!
堂间的四爷听了后,眸光微转。
把+玩着扳指的手顿了顿。
当他知道女人在跟她较劲后。
他的嘴角,便好看的上扬着。
那是一种暖阳般的浅笑,干净的像泉+水,不带一丝杂质,让人看着如沐春风。
一旁的苏培盛,还以为自己的眼花了。
他揉了揉眼睛后,就愣住了。
天呐,他居然看见四爷憨笑了,还是头一次见呢!
然而,就在此刻,四爷的余光,察觉到苏培盛的注意。
当即猛的转头,收回浅笑,墨瞳恢复冰冷,锋利地瞪了他一眼。
吓得他忙跪下认罪。
主子爷的面部表情,简直切换自如啊!
笑起来如新月,肃然时若寒星。
四爷没搭理苏培盛,就由着他跪。
直到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小,那个嬷子也行礼离开后。
他静坐了一盏茶的时间,抬脚就进里间了。
面上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漠,走到若音跟前。
吓得屋里的奴才,哪里还敢多呆,纷纷行礼后,就醒目的出去了。
若音本来还一面抹泪,一面抽抽的喘气。
听见屋里顿时安静后,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她停止抹泪,就见一抹藏蓝色的袍角,映入她的眼帘。
抬头一看,就见四爷逆着光,负手而立,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逆光中,若音看不太清。
只能隐约看到他刚硬的半边脸。
他的眉毛很浓,有些不耐烦的微蹙着。
深邃的眸子生得极好,瞳孔如墨。
只是他的眼里冷冰冰的,一眼望去,仿佛能瞅出冰渣子来。
两人就这么逆光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最后还是若音被光刺得不行,收回了眼神。
而且她才想起来,她刚生产完,身子虚弱,面上肯定不好看。
如若她知道,昨儿个四爷已经瞧过她的样子。
且那个时候,比现在要狼狈多了,估计会无语吧。
她抿了抿唇,撑着身子想行礼。
“免了。”四爷淡淡说了后,就在一旁的圈椅坐下。
若音本来就是意思意思,便也不多行礼了。
她身子还痛着呢。
紧接着,屋里又是一片安静,尴尬的安静。
良久后,四爷开口说话了:“昨儿个,听产婆说,你居然敢擅自改爷的决定?难道你不知道后果吗?”
若音微微一怔,她当然知道后果。
昨天她福大命大,挺过来了。
要是她一意孤行保孩子,很有可能,最后她自己没了。
或者她和孩子都没,也是有可能的。
“我都知道,可我当时就是......就是想搏一搏,想说情况再差,也不过是那样。但这个孩子,可是我和爷多年来的期盼,孩子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