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他心中,鳌拜好歹在最后一刻,都是忠心的,从未有过谋逆之心。
只是威胁到了皇权,蔑视皇权,行为猖狂。
妨碍了年少时的他乾坤独断。
可索额图信上的内容,是要和太子一起谋反啊。
如今居然还拿鳌拜在他面前说事,简直是罪上加罪。
他早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皇帝,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
索额图却知道他年少时所有的缺点,还在他的伤口撒盐。
想到这,康熙打算让索额图死个明白。
他的眼里,从未有过的锐利,声音大得如雷轰锋芒毕露,但他为人温润,倒是两头都不得罪。
如今朝堂上,不再是直郡王和太子两个人的争斗,而是一群人的争斗。
其实,早在太子被废的那一刻起,看似平静无澜的朝廷,早就暗流涌动。
只不过,众人还以为索额图能保太子。
直到索额图被处死后,争储之战,这才一触即发......
处死索额图后,康熙某一日,暗地里叫梁九功召见了太子一次。
此时,康熙坐在乾清宫的太师椅上,闲时地靠着椅背。
一双老练的眸子,看着穿着便服,瘦了一圈的太子,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正色道:“胤礽,关于索额图一事,你怎么看。”
“皇阿玛,儿臣近日一直被圈禁在宗人府,不知朝堂发生了何时,不敢妄议朝政。”太子小心谨慎地回。
“无妨,朕让你说,你只管说便是。”康熙淡淡地道。
太子低垂着头,眸光微转。
沉思片刻后,他终是开口回:“皇阿玛,儿臣认为......索额图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亏得儿臣如此信任他。您是不知道,早在儿臣刚成年那会,他就唆使儿臣......说什么天下迟早是儿臣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说着,太子抬头,偷偷看了康熙一眼。
又道:“并且,他好几次怂恿儿臣谋逆,但儿臣都训斥他了,谁知道他变本加厉,倘若不是他从中捣鬼,儿臣和您......又怎会落在今天这番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