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话题,在饭桌上聊开。
若音假装没听见,也不怎么吃膳食。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吕氏身为当家主母,才意思意思的出现。
用过膳后,若音没想多呆。
她让李福康去前院知会四爷,因为她要回去了。
自个则带着奴才,在年府消食。
走着走着,在路过一块假山时,听见有两个女人在嚼舌根。
本来吧,若音秉着是在别人家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奈何听见“四福晋”三个字时,她的脚就粘在原地,再也走不动了。
既然对方好意思背后说她。
她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听的。
不但好意思,还得听听对方说的什么。
她侧着身子,尖着耳朵一听,就听见一个尖酸的女声,在假山那头说:“我听说啊,那四福晋就是个十足的醋坛子,只要四爷多看咱们芷兰一眼,她就嫉妒,不然以芷兰的姿色,早就被四爷看中,领进雍亲王府了。”
“难怪这么多年来,四爷后院就那么几个女人,估计就是四福晋太善妒了,容不下旁的女人。”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瞧着端庄贤淑,落落大方的模样,居然是个善妒的。哪个男人要是娶了这样的男人,那就是个祸害,后院能安生得了吗!”
“这种女人也不会受男人尊重的,不明显妨碍男人发展么。对了,这些事情,你确定是真的吗,谁告诉你的?”
在这关键的时候,对面的声音小了几分。
但若音隔着假山,还是听清楚了。
“实话告诉你,我刚才去瞧过芷兰了,浑身湿哒哒的,冷得直发颤。”
“刚才饭桌上,大家就在议论呢,原来是真事啊。”
“还不就是四福晋搞的鬼,她见四爷和芷兰在湖边散步,上去就骂难听的话,芷兰一个女孩子,觉得羞愧难当,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湖里,最后四福晋心虚,让她的奴才把芷兰捞上来了。”
若音从对方的口气中,听出是年家的人。
假山后的两人,还说了她许多坏话,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若音看着两个慌慌张张的背影,牵起了一抹冷笑。
她就说吕氏不是个简单的。
之前就和年芷兰一起,两母女上演双簧。
一个唱白脸。
一个唱黑脸。
当着大家伙的面,表面客套又周到。
背地里就造谣生事,把白的说成黑的。
踩低她人,高捧自个。
偏偏这种鸡毛蒜皮的磨叽事,扯出来谁都不光彩,忒没档次。
“福晋,咱要不要想个办法,澄清这件事啊?”柳嬷嬷担心地道。
“怎么澄清,扯开嗓子告诉大家,我不是个善妒的人吗?”若音蹙了蹙眉,“你以为大家会信?”
“那咱们怎么办呀?”
“就她会点灯,我就不会放火了吗?”若音勾了勾唇。
“您的意思是......”
“横竖大家说我善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天底下,哪个女人不善妒,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若音走过假山,漫不经心地吩咐:“如霞如霜,你们花点银子,在咱们的酒庄,百货行,客栈,替年小姐做做宣传,就说年大小姐趁着年羹尧生辰宴,在河边跟四爷表白,结果表白不成,以死相逼,被四福晋身边的奴才及时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