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意思意思地道:“年氏,你刚进府,若是有什么短缺的,让人到我这说一声,我让内务府的人给你置办。”
谁知道她的话才说话,年氏就低下了头。
“那我就在这谢过福晋了,只不过嘛......”说到这,年氏不胜娇-羞的浅浅一笑,“早上我伺候四爷起来的时候,他知道我没嫁妆,已经命苏培盛帮我置办好些东西了。”
若音抽了抽嘴角,她不过是意思意思一下。
甭管昨儿进府的是赵芷兰、还是陈芷兰、这是她作为正室的场面话。
却不曾想,年芷兰却明里暗里跟她较上劲了。
昨儿她就说了,年氏不置办嫁妆,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不,得到了四爷的怜惜。
还替她哥哥表了忠心。
那年羹尧可是四爷暗地里培养了好几年的奴才,哪里会拱手让人。
自然是既来之,则安之。
可能于四爷而言,女人都是附属品罢了。
别说她这个当福晋的,恐怕众人都只是他眼中的一颗棋子,可有可无。
若音没所谓地笑了笑,淡淡道:“居然还有这事,那是我多虑了。”
她知道,年氏因为她去年不肯帮忙,怀恨在心。
现在好不容易进府,自然要得意一阵子了。
感情这种事嘛,爱了才会产生妒忌和怨恨。
她都不知道爱是什么,又哪里会妒恨后院的人。
除非......她们损害到了她的利益。
只见年芷兰难为情地点点头,道:“这凡事呢,都有个先来后到,所以啊,我只能跟福晋说声抱歉了,因为是四爷先许诺我的,我总不能......”
“行了行了,我还是头回听人把没钱置办嫁妆,说的这么好听的。”李氏都听不下去了,直接打了岔。
小蹄子!
头一天就能让四爷给她置办一切,这在后院里,可是没有过的。
当然,进府一点嫁妆都不置办的,这在府里也是开了天荒了。
就拿她来说吧,即便当年是个妾,那多多少少也是带了点嫁妆,偷偷藏在包袱里的。
可这年氏身为妻,能办嫁妆,还到处宣扬娘家没给办。
好像没有嫁妆,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不过说来也是,能让四爷替她操心,是够长脸的吧。
女人嫁出去了,面子不就是靠爷们撑着的吗。
“李氏,我们年家就是再不济,那也已经五代为官了,就拿现在拿说,怎么着也比你们李家好。”年氏鄙夷地扫了李氏一眼。
她可不想跟后院任何一个人姐妹相称,即便李氏是府里的老人。
“不过嘛......”年氏抿嘴,幸福地偷笑了一声,“我和四爷之间的事情,不是你能懂的,既然你认为我们年家没钱办嫁妆,那就是咯。”
一番话,既抬高了年家,又给人一种浮想联翩的感觉。
就跟她和四爷有多好似得。
并且,这话说得李氏没有反驳的余地。
她的阿玛是个清廉的,确实不如年家。
她们祖上也没有为官那么多年。
再想想这年氏,到底跟四爷有什么秘密啊,她就气得说不出话了。
“行了,都别在这磨嘴皮子了,今儿个还有件事情,要跟你们说。”若音轻轻叩着小桌几,淡淡道:“刚才四爷来我这,说万岁爷过几日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