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咱们院里一直很小心的,除非是那些奴才,收了别院的好处,就弄些半生不熟的东西给您吃,您又没吃出来。”
听到这话,年氏几近崩溃地道:“我怎么这么傻啊,当时怎么就没吃出来呢!”
说着,她还捶胸顿足,揪自个的头发。
用实力表达了什么叫作火起来连自己都打。
吓得紫青赶紧搂着她,安慰道:“福晋,您就别再糟践自个的身子了,您可是刚生产的产妇,这样下去,往后会落下毛病的。”
年氏满脸悲痛之色,倒在紫青怀里泣不成声。
“您越是这般伤心难过,影响的只是您自个的身子,还让后院那些人看了笑话,她们巴不得您一蹶不振呢。”紫青道。
年氏:“......”
“可您不能啊,从前您爱四爷,心里有母族,如今,又多了个小阿哥,他本就孱弱,倘若您还这般,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你说得对,我不能让她们笑话。”年氏胡乱擦着眼泪,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而且,当务之急,是治好阿哥的病,我要是这般伤心难过,伤了自个的身子,还让他跟着我受苦。”
“主子,您能想明白,就再好不过了。”
年氏点了点头,两眼散发着逼人的光芒,咬牙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倘若真是后院搞的鬼,我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
“对,等您和阿哥的身子养好了,咱们再找后院那些人算账。”
“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年氏耸了耸肩膀,道:“从前在娘家的时候,额娘和阿玛、还有哥哥宠着我。如今,我自己做了额娘,在这个后院,定要为他遮风挡雨。”
此刻,年氏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理智,从悲伤当中缓过神来。
她是年家的嫡女,哥哥费尽心思将她送到雍亲王府,她不能让他们失望。
不仅如此,她还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
后院那些人都在等着看笑话,她不能就此颓靡。
现如今,她有了新的身份,五阿哥的额娘。
那么,她就更不能倒下。
她不光要为自己活,也要为他们而活!
紫青听了年氏的话,两眼一红,主仆两人抱头痛哭。
就在主仆俩哭泣的时候,外头便传来一道尖细的唱报声:“爷到。”
听到这声唱报声,主仆俩松开对方。
年氏擦了擦眼角的泪,可红肿的双眼,就隐瞒不了她哭过的事实。
不一会儿,四爷便进了屋。
而他身后跟着苏培盛,还有三个背着药箱的大夫。
在四爷进了屏风后,只有苏培盛一人跟着。
其余三个大夫,便在屏风外候着。
年氏在紫青的搀扶下,想要下床给四爷行礼。
见状,四爷一把扶住了她,“你刚生产完,身子虚弱,理应多趟,就不要行礼了。”
“谢四爷。”年氏在床头斜斜靠着,小声道:“四爷,这次的事情,你会不会怪我执意把五阿哥生了下来。”
“生与不生,是你的权利,毕竟怀胎十月的是你。”四爷在一旁的圈椅坐下。
“爷当真这么认为?”一开始,她以为他会因为这个生气。
所以,在听到这句话后,她的心中倒是有所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