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氏咬了咬牙,居然还有这等事情。
本来她还想着,大家来的时间都差不多,只能各凭本事了。
哪知四爷先交代了苏培盛,就跟早就料到福晋会来似得。
“那也不行,你都没告诉四爷我们几个回来,怎知四爷会不会见我们。”她气得攒紧了手绢,随意指了指年氏和钮钴禄氏,“你先去通报一声,看看四爷什么意思,总不能叫我们几个,都在这干等着吧。”
“是啊,苏培盛,莫不是你觉得我们只是侧福晋,故意怠慢我们。”钮钴禄氏附和道。
“自是不能让小主子们都在这干等的。”苏培盛说着,看向若音,笑眯眯地道:“福晋,不如您先跟奴才进去,待奴才问过四爷了,再来回禀李主子她们。”
虽说他是四爷跟前的贴身大总管。
但这些个女主子们,个个都是小心眼的主儿。
难免一朝得宠,在四爷跟前吹几口枕边风,那他就要挨罚了。
所以,那是一个都不能得罪啊。
但以他对四爷的了解,人家跟福晋那是说正事,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偏李侧福晋非要往南墙撞,那就让她们死个明白呗。
叫她们想在这干等,都没机会等。
“不了,我不急着进去,你先去知会四爷吧。”若音扶着半梅的手,漫不经心地道。
苏培盛听了后,微微一顿,就笑着进去了,留下若音几个在外头候着。
不多时,他又挽着拂尘,笑眯眯地出来了。
“福晋,四爷听说您来了,让您赶紧进去呢。”说着,他转头看向李氏几个,“不好意思,三位侧福晋,四爷身上有伤,暂时需要静养,所以,您几个还是先回去吧,省得外头天寒地冻的,别着了风寒。”
这一刻,若音扫了眼李氏的嘴脸。
当着她们几个的面,直接进了四爷的房间,留下她们在原地羡慕嫉妒恨去。
看着若音神气的背影,气得李氏在原地跺脚。
福晋可真够神气的,难怪不急着进去。
这是笃定四爷不让她们进去探望,等着看她们笑话呢。
可她也只能在苏培盛面前横一横,既然四爷不让,只好扶着奴才的手,气愤地道:“得了,白来一趟,小桃,咱们走吧。”
钮钴禄氏是个闷着劲儿的人,不像李氏爱说气话。
她什么话都没说,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年氏,站在院子里望眼欲穿。
“年侧福晋,您这还有几天才出月子吧,奴才劝您还是赶紧回去歇着要紧。”对于年氏,苏培盛还是和旁人不同的。
这位的哥哥,比旁人娘家都要得脸。
尤其这一次,年羹尧还要跟着万岁爷亲征策妄阿拉布坦。
若是他日凯旋归来,必定要升官加爵的。
加之这位素来和气,似乎对四爷又一往情深。
让他不敬重都不行啊。
年氏裹着厚厚的貂,一张消瘦的脸蛋,包在雪白的狐裘领子里。
她也没有难为苏培盛,只是道:“不打紧的,烟雨楼离这也不是多远,我身上衣裳穿的厚,出来走动一下也无妨。只是我想问一下,四爷他......伤得重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