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一直以为八爷是不知情的。
如今听见男人的话,不由得细思极恐地问道:“爷,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每回爷宿在你那的时候,都让膳房在你的吃食里,加了避子散,你是不可能有孕的。要么你是假孕,要么就是红杏出墙。你该庆幸,当年的府医供出来,你只是假孕而已,否则,你是活不到今日的。”
男人眸光温润,语气温和自若。
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这不是真的,不会的!”阿茹娜连连摇头。
可说着说着,她又喃喃自语道:“难怪哥哥当时提醒我,说我怀不上身孕是爷搞的鬼,我却傻乎乎的,怎么都不肯相信,哈哈!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说到这里,她皱着柳眉,伤心地哭了起来。
“要怪就怪你自己,倘若你本分一点,爷兴许能善待你一些,可你几次刁难福晋,将府上搅得乌烟瘴气,这一切都是自作孽。”
听到这些,阿茹娜昂头“哈哈”大笑了几声。
随即恶狠狠地瞪着郭络罗氏。
被心爱之人玩弄,却一味的信任他。
最后还由他揭开伤疤的滋味,实在是太痛苦了!
她的眼睛里冒着怒火,双颊一阵红一阵白。
牙齿和双手,因为恨,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一股如痴如狂的憎恨,让她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她猛然起身,再次朝郭络罗氏冲去。
可她还没来得及靠近郭络罗氏,就被奴才给拦住了。
八爷将郭络罗氏拉在身后护着,眼睛看着阿茹娜,“来人,把她带下去。”
“不!我不要!”阿茹娜不愿意离开,在那拼命抵抗着,并朝郭络罗氏大声道:“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的!”
“住口!”八爷难得心虚地训斥。
像是害怕在乎的人,就这么被阿茹娜给搅合了。
于是,阿茹娜就被奴才捂着嘴带下去了。
不知怎的,看到阿茹娜的背影,郭络罗氏竟觉得她是个可怜之人。
只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阿茹娜这样的人,自然也是可恨的。
她是不会忘记,阿茹娜进府的第一天。
就当着所有宾客的面,陷害她,刁难她。
后又仗着自家哥哥是准噶尔大汗,多次栽赃陷害她。
小到请安假装被热茶烫。
行礼假装被推倒。
大到身子不适了,栽赃是她下毒。
就连生孩子,也弄个假孕出来,再栽赃是她害没的。
诸如此类的,这么多年来,在府内上演了多少遍,她都快记不清了。
而八爷,几乎每一次都是站在阿茹娜身旁,护着阿茹娜,谴责她这个做正妻的不是。
严重的时候,还会惩罚她,让她在奴才们面前失了威信和面子。
最可恨的,是他明明知道真相。
却佯装成不知道的样子,城府简直高深莫测得可怕!
想起这些,她有些站不住脚,身子也微微摇晃。
见状,身旁的八爷一把扶住了她的腰。
他来这儿,是因为皇上的密旨下来了。
没成想,却撞见了阿茹娜闹事这一幕。
然而此刻,郭络罗氏却立马避开,与男人保持一定距离。
右手也只是撑在桌几上,支撑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