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比弘修大几岁,又有着哥哥的稳重。
他回道:“儿子听闻皇额娘病了,就和二弟过来看望一下。”
“皇阿玛,皇额娘没事吧?”弘修迫切地问。
四爷薄唇紧抿,没回答弘修的问题。
只回了他一抹冷冷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问朕,朕问谁去。
然后,原本坐在床边的他,起身在一旁的圈椅坐下。
吓得弘修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和弘毅在一旁的圈椅坐下。
心说亲娘生病了,作为亲儿子来看看,难道有错吗?
明明皇阿玛不知道他们在一旁时,是谁深深看着皇额娘的。
为何在看见他们后,却又恢复了往常严肃的样子。
但不管怎么说,皇阿玛还是不凶的时候没那么吓人些。
两个儿子在身旁坐着,四爷不好再拉着若音的手。
只坐在那,有些浮躁地捻着佛珠。
本来他以为她跟往年一样,要耍些新鲜把戏。
谁知道她还真的病了。
可她身子素来康健,除了生孩子的时候,他还没见过她这么虚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却安静的可怕。
四爷这个人就是这样,即便他坐在那儿不说话,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因为他的存在感太强。
不管什么人在他面前,都会失去存在感。
这时,床上的锦被动了动,是若音醒了。
她有些难受的呢喃了几声。
听到这声音,父子三人的视线,都看向床内。
四爷眼里精光一闪,正准备和女人慰问几句。
结果两道小人影,就从他面前迅速窜过。
“皇额娘,您没事吧,儿子听说你晕倒了,还不能下床。”弘修跪在床前,脑袋刚好够在床沿。
“皇额娘,皇阿玛已经命人叫了御医,您且躺着就行。”弘毅也跪在床边,他比弘修高出不少,双臂能撑在床沿,还贴心地问:“您饿不饿,口渴吗?”
到底是大儿子,懂事又贴心些。
并且,若音在弘毅的搀扶下坐起身子,将头靠在床沿。
“被你这么一问,额娘还真的饿了,口也有点渴。”她道。
“额娘想吃什么,儿子让奴才端来,反正皇阿玛的生辰宴才结束,想来还有热乎的饭菜呢。”弘毅道。
“那我去给额娘倒杯温水来。”弘修说着就去倒水了。
若音则歪着脑袋道:“饭菜就免了,我想吃水果,要酸的。”
语音刚落,就遭到了四爷的拒绝,“不行,你饿了那么久,不能空腹吃水果,更不能空腹吃酸的水果。”
听到这个声音,若音这才抬起头来,发现四爷就坐在她床边靠脚的圈椅上。
“皇上,您怎么在这儿?”她有些诧异地问。
四爷没回答这种无知又无趣的问题。
只吩咐苏培盛,“去膳房盛一盅虾仁粥来。”
“不要,我想吃辣的,不想吃那么清淡的,更不想吃虾仁。”若音抗拒地道。
回应她的,是四爷一记冷冷的眼神。
见状,弘毅劝道:“皇额娘先喝粥,喝完粥咱们再吃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