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冯御医也背着药箱赶来。
他给四爷诊脉后,立马就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皇上,您这是中了烈性春-药,最好最快速的法子,就是找一名女子伺候您,这样方能解药。”
四爷:“......”
苏培盛瞧着四爷眼睛闭着的样子,还以为四爷昏迷不醒。
便上前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慵懒。
“适才冯御医说的法子,您觉得成不?”
四爷躺在榻上没说话。
因为他刚刚说话时,声音小又慵懒。
他讨厌在人前发出这种该死的声音。
只是回了苏培盛一记冷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想死吗,问这种白痴问题。
苏培盛被那双猩红的眸子看了一眼后,吓得身子一颤,立马就跪下了。
并颤颤巍巍地问道:“冯御医,这个法子是行不通了,你看还有别的法子么?”
“有倒是有。”冯御医难为情地道:“还有一种法子,就是奴才替皇上扎针,再用火罐放血,将其体内的药性给吸出来。这样的话,就比较伤身,待药效解了后,得大补一阵子。”
苏培盛没敢插话,只偷偷看了四爷一眼。
只见四爷微微颌首,并摆了摆手,算是准了。
见状,苏培盛便道:“冯御医,既然皇上准了,你就赶紧的吧。”
“是。”冯御医应了后,就遣散了屋里的奴才,开始替四爷扎针。
然而这个时候,里间却响起一阵难以启齿的女声。
苏培盛这才想起,床上还躺着个呢。
便命宫女进去,先用冰毛巾替曼丽坎木降温。
然后,他又命人去请了个女太医来。
因为他瞧出来了,这个长公主八成也是被逼的。
否则直接脱了衣裳,勾引皇上就成,这样还方便些。
哪里会五花大绑,又被下了药的。
加之这位兴许是个人证,又是一国公主。
别死在媚药手里,断了线索就不好了。
紧接着,只见四爷身上扎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那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然后,冯御医将那些银针取下,用火罐吸附在他的皮肤上。
等到那些火罐取下后,里头全是血。
最后,一个小瓷碗里,装的全是褐红色的血,都是从四爷体内吸出来的。
大概是药效散去,四爷的体温已经降下。
甚至,比平时的温度要低一些。
原本发红的脸颊,也褪去了血色。
猩红的眸子里,恢复了阴冷之色。
他靠在床沿,薄唇轻启:“可知道朕中的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您中的一种叫做犬蔷薇花毒。这种花呈粉红色,自带一种幽甜的清香,若是将它的花朵、树皮、浸泡在烈性酒里,就会制成一味烈性椿-药。”
“苏培盛,命人把朕喝的酒拿来。”
“嗻。”
不多时,苏培盛就提着一个鎏金酒壶,递给了冯御医。
冯御医接过后,倒了一杯酒出来。
他先是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后又取了张宣纸,将酒滴在宣纸上。
检查了好几个流程后,他回到床边,朝四爷道:“皇上,奴才检查过那壶酒,里面确实掺杂了不少犬蔷薇,而且,那些粉末早就稀释在酒里了。”
“犬蔷薇是不是用银针试不出来?”四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