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立储,却又避开了早早立储的弊端。
四爷见大部分人都同意,便微微颌首,略感欣慰。
他就是吸取了皇考的教训,不想皇嗣们走自己和兄弟们的老路。
从十几岁开始,他就见惯了兄弟们的明争暗斗,深知其害也深受其害。
自他登基后,也更能够体会到早早将太子曝光于天下,对皇权的危害。
所以这些天,他通过老祖宗的立储法子,与自己的想法综合起来。
立储这件事情,是躲不过的。
立与不立,都有利有弊。
照搬嫡长制也是不行的。
只有秘密立储是最好,最折中的法子。
这样,连储君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储君是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然而,再好的法子,也不可能做到人人都满意。
除了这些赞同的人,还有那么一些人,是持反对意见的。
“皇上,奴才认为这个方法不可行,大家连未来的储君都不知道,还怎么辅佐储君?”
“立储本就是要让大家知道,将储君早日培养成才。否则到头来,储君不够优秀,对大清也是一种危害的。”
听见反对的声音,年羹尧心中一喜。
他终于不用一个人与皇上对抗了。
他牵了牵唇,也跟着混进反对的一派,“皇上,奴才觉得要么就不要立储,要立的话,还是明确告诉大家为好。”
反正他一开始就不想皇上立储。
他家妹妹毓贵妃还在调养身体呢。
要么等毓贵妃生了皇嗣再立。
不然就把储君公布出来,他倒要看看,便宜了谁!
想到这,年羹尧眼里闪过一抹阴鸷的光芒。
这时,还不等四爷说话,一个颇为清高的言官,就朝年羹尧嚷嚷:“年将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等着毓贵妃生下皇嗣再立储。”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年羹尧不认账。
可对方却不依不饶地道:“可你也不想想,就毓贵妃那身子,这几年恐怕早就折腾得不成样子。能不能怀上,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她一连失去三个皇嗣,即便怀上了,生不生得下来,又养不养得活。”
年羹尧心思被人戳破,妹妹又被人这样贬低,自然是气得两眼直冒怒火。
他抬脚就朝那言官走去,一副“谁也别拦着我,我今儿不把他削死在这,就不姓年”的样子。
可这是朝廷,那些官员肯定醒目地拦着他了。
年羹尧是怒气冲冲。
不过,那言官本就清高的很,一点都不怕事。
居然还不怕死地冲着年羹尧鄙夷地道:“要是等你们年家没生出皇嗣来,皇嗣就一直不要立储了吗。年将军,我奉劝你一句,这大清不是围着你们年家转的,既然自家不行,就把机会让给别人,见别人点好。”
这些言官本就是不怕死的。
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该说的还是要冒死谏言。
他们连皇帝都不怕,皇后都敢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