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臣妾才不呢,皇上既然不屑看臣妾画的画,也别宿在臣妾这了。”若音偏过脸,推了他一把。
“朕只是不在宫宴看,又没说不看。”他扳过她的身子。
“既然皇上在宫宴不看,现在也不必看了。”若音回头,不满地看着男人:“况且臣妾的画就那么不堪吗,您都不愿在宫宴掀开,我看皇上是担心某个妃嫔吃醋吧!”
见她越说越气,越说越离谱,四爷抬头,指尖她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下。
“嘶.....”若音柳眉紧皱。
这个男人,每次出手不是开玩笑而已,而是实实在在地出力。
“你还知道疼?”四爷用指腹点了点她额头上的红印子,严肃地道:“谁让你往年送那些个不堪的东西,朕好让奴才大庭广众之下掀开看?”
“......”若音看着四爷的眼神,一下就有些莫名的心虚。
“你平日里不是说了,要有皇后的做派和形象?”男人又问。
每年他过生辰,她都花心思送些新颖的礼物。
一些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甚至价值不菲的稀罕物品。
还有一些,便是不堪入目的毛巾啊,或者印有她唇印的绣活......等等。
所以,在她说要送他一副画时,他实在担心她又画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这才赶紧制止奴才,命其不要掀开。
想着等宫宴散了后,再看看她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若音抿了抿唇,沉思片刻后反驳道:“是啊,所以臣妾进宫当了皇后,就再没送过那些礼物给皇上了,不是吗?”
这才想起来,她在潜邸是送不少有趣礼物给四爷。
可进宫后,她很乖的了好嘛。
不过,她还真没想到,四爷居然是担心她送幅不堪入目的画给他。
所以顾了她的形象,以及他的帝王包袱,没好在宫宴将画当众掀开。
她还以为是别的原因呢。
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气倒是消了。
可面上还是气嘟嘟的样子。
“你反正满嘴谬论。”四爷说不过她,只是转头,命苏培盛把她的画抬进来。
片刻后,苏培盛几个小心翼翼地把画抬进来了。
四爷和若音呢,便隔着小桌几在圈椅坐下。
这一次,苏培盛利落地将红布掀开。
顿时,一张彩色的油画,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明清时候,就有油画了。
所以,若音想要画油画的材料,倒也不难。
别说十三行有,就是她自个的百货行,也有得卖。
此刻,四爷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油画。
这是一幅尺寸比较大的画,起码有一个成年男人高,两个成年男人宽。
而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正中间的俊男美女。
在她们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浅蓝色大海。
大海的尽头,与蔚蓝色的天边相连接。
夕阳下,男人身躯挺拔的站在海岸边,与女人一起眺望着远处。
宽厚的手掌,包裹着女人的小手。
宽大的袍角随风掀起惊涛骇浪。
女人光着脚丫子踩在沙滩上,脑袋则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依偎着眺望远方。
一头如墨般的波浪卷发随意披散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