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至少不会利用我,他明明可以逼我做火**,把我交给他的下属,或者利用我来威胁你,但他通通都没有,他选择的是放我走。”
上一次她解释,他不信,非要认为她和策凌有什么。
这一次,他在质问她的时候,她虽没解释,但也把她和策凌之间的事情说得够清楚的了。
可他不信她,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信。
难道还要她求着他胤禛相信她吗?
不可能!
她不想再一次又一次,一句又一句的解释了,他爱怎么误会就怎么滴吧。
她累了,倦了,乏了。
对于若音的话,男人只是嗤之以鼻:“他之所以没逼你研制火炮,那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了。”
“不把你交给下属,是因为他对你有情。”
“至于不拿你威胁朕,那是他有自知之明,因为,即便他用你威胁朕,朕带兵打仗时也不会有丝毫分心,不过是女人罢了,朕何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舍弃江山,只要守住江山,要多少女人没有。”
“届时到头来,你出了事情,他威胁不到朕,反而伤到了他自个那颗痴心,多不划算呐。”
“......”若音听着男人将最残忍的话,说得那般轻描淡写。
仿佛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她伏在桌子上,将头埋进臂弯里,仿佛只要捂住怎么都擦不干眼泪的眼睛,就能不再落泪。
然而,男人却起身,斜斜睨了她一眼,冷冷地道:“这一次,是策凌主动挑衅,实力又不如朕,就休怪朕残忍,今日我不灭他,他日就是大清被占,朕身为皇帝,是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而你只看到表面,却看到不到实质,更看不到一切的前因后果。”
“男人至少要保护好五样东西:脚下的土地,自己的父母,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膝下的儿女。”
“不管怎么说,朕这次护住了脚下的土地,也护住了你,否则你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哭泣吗?”
若音伏在臂弯里冷笑了两声:“这么说,臣妾还得感谢您了,我得谢谢您伤害了我,然后又施舍般救了我,让我能好端端地活在您面前。”
“至于您说的要保护好的五样东西,别的且不说,单说“护住怀里的女人”那一条,那么臣妾想问您,您那么多女人,护得过来吗?”
“怎么,听你的意思,是对朕的后宫不满了?”
“臣妾可不敢,也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哽咽,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糯糯的鼻音。
男人冷哼一声,无情地道:“大清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怎么,你以为你是仙法吗,男人抱着你就修仙得道了,有了你就得对别的女人没感觉,只独宠你一个?”
呵呵,大清的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居然把三妻四妾,后宫佳丽三千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的理所当然。
好像她才是那个三观不正的女人。
“臣妾只是凡胎女子,皇上想宠谁,是皇上的自由,与臣妾无关。“她无情地回。
“既然这样,你与朕也已经两厢生厌,只要你恪守本分,朕便还当你是皇后,倘若你不知好歹,就休怪朕不留夫妻情面。”
若音:“......”
“另外,朕希望你记住在热河行宫说过的话,大清,朕会治理好,至于对待感情么,呵,反正不会是你。”
甩下这么一句话,男人不再看她一眼,抬脚就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留下若音一人在房间里,琢磨他的最后一句话。
是,她在热河行宫的时候,是说过他无论从治国还是对待感情,都不如从前的皇上。
那是因为她被他气昏了头,生气之下所说的气话。
他居然把她说的气话当真,他的脑子是不是有坑?
而他最后说的那番话,这是要和她成为一对有名无实的帝后。
这天夜里,若音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什么时候睡着的。
次日,失眠的她,天没亮就起来了。
半梅见她醒了,替她掖了掖被子,“您再睡会吧,晚点还要赶路呢。”
“赶路?”
“年底了,皇上昨晚动身回军营,准备班师回京,留下五格大人在这,负责护送您回圆明园。”
“哦,那我不睡了,还是早些回去看阿哥们吧。”若音说着,就坐起了身子。
半梅知道若音的性子,只好上前,伺候她更衣洗漱。
若音洗漱好后,五格就进来了,“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四哥快起。”若音正在喝早粥,见五格来了,吩咐半梅:“去,再盛碗粥来。”
“不了,奴才就是过来看看,东西和马车都备好了,您好了说声就行,我就在外头候着。”五格说着就要出去。
“这里又没有别人,四哥还是留下一起用早膳吧。”是啊,这儿没有四爷,没有旁人,只有她和半梅,还有五格。
那些粘杆处的侍卫,都在外头,又不会进来。
五格往外走的脚步微微一顿,到底是在若音旁边坐下。
很快,半梅就盛了一碗白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