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燕歆瑶气得脸色煞白,她没想到沈云舒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向萧玄夜撒娇,她更受不了沈云舒在萧玄夜面前自称“臣妾”两个字,生生地将她自己和萧玄夜给绑在了一起。
她绝对不允许玄夜哥哥一而再再而三地袒护这个女人!
“这可是歆瑶敬沈小姐的,玄夜哥哥你不许作弊!”燕歆瑶急急地开口,生怕萧玄夜伸手将酒杯夺过去。
萧玄夜看着沈云舒,眼神中有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无奈,“并无不可。”
“玄夜哥哥!”燕歆瑶急急地叫出了声,可萧玄夜却并不理她。
沈云舒得意地瞪了燕歆瑶一眼,似是在耀武扬威一般,她素手端起酒杯,缓缓朝萧玄夜的口边送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愣地看向这一幕,只见沈云舒端着酒缓缓地喂萧玄夜喝下去,待酒杯空了,她才将酒杯放下,拿起自己的丝帕轻轻地替萧玄夜拭去唇边沾着的酒渍,她望向他的眼神里说不出的柔情,而萧玄夜也不拒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随她摆弄。
大家都惊呆了,天哪……安王妃这是在秀恩爱吗?
看来安亲王宠爱安王妃,是真的呀!
谁都知道安亲王有着严重的洁癖,任何人都不能够离他太近,可是他竟然会喝下安王妃亲喂的酒,还任由她替自己擦嘴,这不是极度的宠爱又是什么?
沈云舒替萧玄夜擦完唇角,淡淡一笑说道,“臣妾谢过王爷。”说完她这才回过头对燕歆瑶说着,“本王妃的酒杯已经空了,还请公主将杯中的酒饮尽。”
燕歆瑶被气得胸闷,这沈云舒竟然当着她的面和她的玄夜哥哥这般的亲密,简直让她无法忍受!燕歆瑶冷哼着开口,“沈云舒,本公主千里迢迢从南楚赶来,你竟然连一杯酒都不愿同本公主喝吗?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
沈云舒淡笑道,“喝酒讲的是情义,本王妃同公主之间并无交情,而王爷同公主既然是旧识,故本王妃这才将酒让给王爷喝。歆瑶公主莫不是认为,王爷不配饮下这杯酒?”
燕歆瑶没想到她会拿萧玄夜说事,她立马看向萧玄夜急急地开口解释,“玄夜哥哥,歆瑶并没有这个意思。”
此时,站在一旁的燕凌峰开口了,“歆瑶说的是她亲自敬的酒安王妃却未曾饮下,安王妃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兄妹二人特意为王爷的婚事而来,可安王妃身为堂堂后梁国亲王正妃,却这般不给面子,本宫和歆瑶敬酒你都不愿喝,这究竟是看不起我南楚皇室,还是想要破坏两国建交?”
大殿中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了过来,这南楚三皇子明显是在找安王妃的碴,他这般嚣张,惹得有好多大臣都很愤怒,纷纷欲站起同他理论理论。
沈云舒微微一笑,眸子如黑曜石般闪耀,声音清冷,“本王妃先前并不知原来南楚国只需本妃一杯酒便可与之建交,还请三皇子见谅。若是三皇子和公主再敬,本王妃一定喝!”
沈云舒这般说,便是在说他南楚的建交礼仪太过于随便了,而若是他南楚想要继续和后梁国建交,便还需要他们再次主动敬酒。这样的话里,明显让南楚国比后梁矮了半截。
“你!”听出了沈云舒话中的轻视之意,燕凌峰怒道,“哼,你不过区区左相之女,又有什么资格让本宫和歆瑶敬酒!”说着,燕凌峰转身似是自言自语,可他的声音却足以让殿内的每一个人都听见,“区区左相之女竟霸占着亲王妃的位置,也不觉得丢人吗!”
沈思明听了这话,豁然变色,他紧紧地抓住袖口,以克制住自己不上前去同他争论,可沈云舒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她含笑说道,“听闻三皇子的生母卞皇后,在被册封为皇后之前,是以县丞之女的身份选秀入宫被封为贵人,而本妃的父亲再不济也是位居一品的左相,卞皇后尚不为霸占了后位而感到羞耻,本王妃又有什么好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