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代完莲心,又对蝶舞说道,“蝶舞,明日你派人去宁国侯府送信给大舅舅,告诉他,此次去边城和谈,带几名亲信即可,一路尽情游山玩水,无需担心和谈结果。”
见沈云舒如此的部署,楚逸昀猜想她或许有了什么好的想法,便开口问道,“王妃娘娘可是有办法救王爷?需要我做些什么?”
“有一些想法,也确实需要楚少主协助。”沈云舒将目光放在了楚逸昀的身上。
“但说无妨。”
“明日午时,我会去皇宫门口替王爷喊冤,届时还请楚少主组织一些百姓到皇宫门口围观,人数越多越好。”
听了她的话,楚逸昀不确定地开口,“在皇宫门口喊冤?这行得通吗?皇上现在还没有公布王爷的罪名,王妃这样一闹,便是直接把这件事挑明了。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就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到时候王爷可真的没有退路了。”
对于这个主意,魏长青也不甚赞同,“王妃娘娘,如果百姓知道了王爷的罪名是通敌叛国,那么一定会有不少闲言碎语,即便王爷最终因为别的原因被皇上释放了,王爷在百姓中的声望也会一落千丈。”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个办法怎么听都觉得冒险呀!
身为王爷最信任的部下,他们自然不能够同意王妃鲁莽行事,即便她是王府的女主子也不行。
更何况,魏长青因为宁家的关系,对沈云舒多少还有一些偏见和提防。
见他们都反对,沈云舒并没有慌乱,如此大胆的想法,她早就料到他们没那么轻易接受。
“正是因为现在皇上还没有公布王爷的罪名,我们才要先抢得主动权。若是由皇上将那封密函公布了,百姓们自然会先入为主地认为王爷确实是通敌卖国。皇上想除掉王爷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敢肯定皇上是真的对此密函深信不疑,还是想着借刀杀人?即便我们私下替王爷找到了其他的证据,皇上依旧可以佯作不知不作处理,偷偷地处决了王爷,再将罪名公布天下。真是到了那般境况,百姓也不会对皇上的处决有任何的异议。所以我们必须将事情先捅出来,趁其不备,逼得皇上不得不公开审理。”
楚逸昀和魏长青自然知道沈云舒说的有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愁眉不展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出能够保证让王爷全身而退的方法,他们才没有立即否定她。
“那么,王妃娘娘想怎样替王爷伸冤呢?”楚逸昀对沈云舒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偏见,见她信心满满,他的内心此刻已经开始动摇了。
“很简单,先逼得皇上承认他只有一封密函为证据,然后再证明那封密函是假的。”沈云舒的眸光中闪烁着坚定,她非常清楚,自己将要打一场硬仗,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硬仗。
楚逸昀更为惊异,“那么如何证明那封密函是假的?”
要知道,他们现在最大的难题,便是在证明这封密函的真伪上。
沈云舒回答,“要证明印鉴是假的,只要拿着王爷的大印进行对比即可,所以我们一定要逼着皇上当场拿出那封密函进行甄别。若要证明字迹是假的,则至少要说明有人能够模仿王爷的笔记,再通过笔迹对比即可。”
她说着,吩咐魏长青,“魏长青,明日你派人带着王爷的手稿去宁国侯府找宁夫子,烦请他临摹一幅王爷的笔迹。另外,你亲自带着王爷的物件去刑部大牢将大公子请出来,同样也请他临摹一幅。”
听了她的话,楚逸昀眼前一亮,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就算一时半会不能说明密函是假的,起码也能够让皇上一时半会没办法对王爷下手。
魏长青自然也听明白了沈云舒的用意,可是他依旧心存疑惑,“王妃娘娘,此事你有多少把握?”
“不知,若是失败了,本王妃绝不独活!”她目光灼灼,没有丝毫的躲闪,见她敢用性命立下“军令状”,魏长青怎能不动容?
此时此刻他对这位王妃是真真正正的心悦诚服了。
“是!属下领命!一切凭王妃娘娘作主!”
魏长青虽然应承了,莲心却是因为沈云舒以命相博而更加的担心,“王妃娘娘,若是皇上到时候就是不愿意公开进行鉴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