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手被狠狠的用脚踢开,然后一双棕色的旧皮鞋狠狠的踩上了她的姣白的小手,几乎踩断了她的手似的,一声惨叫如同夜莺泣血般的令人听得心都颤了起来。
简曼的小脸痛得惨白一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眼前有几个男人,几乎都是穿印花的衬衫,戴着粗大的金链子,有的嚼着槟榔,有的叼着烟。
房间有点破旧,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男人们那可怕的眼光让她不由自主的发抖着,那充满着兽欲的,可怕的好像要将她撕裂分食掉的样子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被这些人这样看着她已经恶心得想要吐了……
“小美人儿,长得果真是标致呀,天气都这么热了,裹着条毯子干什么?来,哥哥帮你拿开。”粗壮的男人叼着烟,脚还中睬在简曼的小手上,蹲了下来,伸手扯开了简曼的披肩膀。
顿时满屋子都是男人的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
断了一条吊带的裙子勉勉强强的挂在她的身上,光裸的着线条绝美的白滑细腻没有一丝瑕疵的背让他们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从鼻腔里喷洒出了混浊的粗喘。
钻心刺骨的痛从她的手掌传了过来,牵动着她身体的每一条神经,眼泪迷漫了她的双眼。
谁来救救她……
不止手上的痛,甚至是这些男人贪婪而又猥琐的眼光让她恶心到了极点。
霍南天的心里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他好像听到了简曼的惨叫声,如同有心灵感应似的,她一定就在附近的。
这里如同是这座城市的禁地一般的,里面的每一间房子里都有可能藏着毒贩子,也有可能是通缉犯,或者是杀人凶手,每一道门里都藏着未知的危险。
可是这些都不会成为阻拦他脚步的原因,因为他的爱人在这里,所以上天入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竟然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霍南天看着那幢小楼天台上,子弹是从那里射出来。
刚刚他扫过去的时候,看见那里有一道人影,多年养成的警惕让他迅速的闪到了一个破旧的灯箱后面,但是子弹还是擦破了他的皮肤,在锐利得如同刀劈斧刻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应该就是那里没错了,刚刚的那一声叫声就是从那个方位传过来的……
贺晋年在远远处就听到了枪声,辨别着方向就往这地冲,汽车好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开得太快车轮几乎都要离地飞起来了。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划下来,深遂狭长的眼眸里透着遮天蔽日的杀气,这里是全澳门治安最混乱的地方,所以他死在这里,或者是他把别人杀死在这里都很难再追查到什么,看来大头强这一回是想要把他彻彻底底的留在澳门了。
一个抬腿,木板门被狠狠的踹开,看到的那一幕让他的深遂的眼底沾满了剧烈的痛与怜惜。
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的冰冷的杀气,如同最坚硬冰冷的寒在夜里绽发着极寒的光束一般的。
简曼纤细的身影倒在地面上,被掀开着的披肩丢在她的身边不远的位置,却是她怎么想够也够不着的,因为她的一只手被踩着……
那只踩着她的脚好像是一颗巨大的钉子把她的手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男人再一用力,她的小脸便会变得更加的惨白,因为巨痛而全身颤栗着,眼泪已经沾湿了她的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了,手掌上传来剧烈的痛,如同手骨已经被压断掉了……
隔着迷蒙的泪眼,她依然可以看到那个身影,高大健硕的身影。
看着门就那样被踢开,踩着她的那个男人面色狰狞,用皮鞋狠狠的在她的纤细的手背踩上着。
“啊……”那粗糙的鞋底把她的手上细嫩的皮肤都给刺破了,血肉模糊。
泪眼迷蒙中只看着霍南天如同一道闪电般的冲了过来,一个狠戾的扫堂腿把那个男人的身影掀翻在了地板上,那个穿着花色衬衣的男人顿时从嘴角涌出了几口腥红而粘稠的血,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周围的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霍南天拉起简曼的手就往冲去。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问题,可是现在身边多了她,现在只能先保住她的安全。
血腥的事情他已经见过太多了,子弹根本就不长眼的,他不准许在他的眼前,在他的保护之下,她还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只能先走掉。
他的眼眸已经冷得快要结成冰了,后面的那些人拿着刀,棒球棍,还有铁锤在后面穿追不舍。
他健硕的臂膀把她的娇小的身子收进怀里,侧着身子挡住了那划过来的一道刺眼的光,锋利的刀划开了空气,划破了他的西装,肩背上传来的撕裂的痛根本让他无暇顾及。
他只是想用身体为她挡住所有的危险。
霍南天紧紧的攥紧着简曼娇小的身体,深遂的眉眼带着焦灼,声音暗哑:“不用怕,我们马上可以出去了,你先走……”
她在他的身边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动手。
清澈的眼眸里泪光闪动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了,霍南天却狠着心将她从怀里猛然的往路口推了出去,咆哮低吼着:“快点走……”
然后冷冷的转过身去,背着光站在巷子口,堵住了那不宽的路。
霍南天冷冷的脱 下了西装,解开袖扣,黑色的衬衫的袖子往上挽起,露出了精壮的小臂,眼神扫过了追上来的那四个人,这些人真他妈的是活腻了。
简曼被他推了出去,趔趄着往路口后退着,看着他如同山般强壮的身影就挡在了那里,眼睛里水雾迷茫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着。
霍南天,如果爱,你为什么要那样的伤害我?如果不爱,你怎么会连命都想要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