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敲了敲桌子说道:“这件事不知李相如何打算的,若是不愿,你我找些理由也能解除掉婚约,毕竟正式的三书六聘还没下。”
朱标说的自然不是真的,什么三书六聘能比得上赐婚圣旨,堂堂公主岂能退婚,要退也有办法,李祺死了就行。
现在只不过是跟李家表示这门婚事不是没给你们机会,是你们坚持迎娶公主的,往后不可有任何怨言,更不可对公主不敬。
李善长连忙开口道:“哪里有不愿,能尚公主说是我李家祖坟冒青烟都可以,举府上下都高兴得很,老臣更是日夜感念天恩浩荡。”
朱标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李祺长进不少,本宫往后自有安排,不会让他困于宅邸之中,如此李相也不必担忧他的前程。”
李善长赶紧站起身感谢,朱标让他坐下后说起了李祺一路上做的事情,李善长听着也高兴,看来殿下说的不是客气话,儿子确实是入了殿下的眼,这往后还能迎娶殿下宠爱的妹妹,李家未来可期。
吃完饭朱标也就告辞了,出了府驾马车到了开平王府门前,朱标没有下马车,常遇春在顺天府,常茂在凤阳,家中能招待朱标的男丁也没有,他自己也不好跟丈母娘多说,还不如直接送礼走人。
不一会儿刘瑾就出来了,马车行驶回宫,朱标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去蓝玉府上。”
车架掉头,朝着蓝玉的府上走去,到了地方发现连门匾都已经被撤下去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大门,原本的梁国公府没落至此。
朱标对蓝玉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刘瑾下车通报,不一会儿蓝玉就面色苍白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跪倒在朱标车架之下:“末将蓝玉参见太子殿下。”
朱标走下马车,看了眼地上的蓝玉说道:“你是何将?区区从七品知事都可以自称为将了?
蓝玉听到这脸色变红,但是他也知道太子殿下是气他做事莽撞,否则堂堂太子殿下为何特意来从七品知事的府上,难道还能就为了嘲讽他一句?”
朱标走到他身前看着他裤子变红就知道是蓝玉为了赶紧出来迎接,跑得太快导致伤口裂开了,但依旧说了句:“蓝玉你太让本宫失望了,为何就不知道收敛一二,难不成你把脑子丢在战场上了?”
蓝玉把头贴在地上说道:“臣知罪了,请殿下息怒。”
路上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看着,朱标就当先迈进了蓝玉府内,迎面就看见跪着的一群人,都是蓝玉的妻妾,朱标挥挥手也没说什么,直接往前殿走去。
外面的蓝玉慢慢的起身,看了眼四周的人,殿下对他的恩德实在是厚重,做了错事还能被太子殿下追到家里来骂,这还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蓝玉打起精神龇牙咧嘴的走进府内,他都快数日没有下过床了,今日后恐怕还得在养上月于才行,其妻赶紧上前扶住他说道:“先去请大夫重新上药包扎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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