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众人的求情之音,韩老夫子面不改色,恭敬的磕了个头后起身说道:“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就是要死,臣也还是那句话,刘春罪大恶极,理当诛杀以正国朝律法!”
朱元璋双目仿佛喷出了火焰,文武百官各个战战兢兢,太久没有见过圣上如此大怒了,唯有胡惟庸几人默默的看了眼太子殿下的背影,阎东来陈佑宗都是太子一手提拔的,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么被斩首。
而往深了想,这件事明明无需惊动太子殿下,为何圣上要特意把殿下叫来,为何刚才明明还置身事外的陈佑宗一见太子殿下来了就开始上奏诛杀刘春………
胡惟庸微微一叹,大理寺卿和通政使司这两个职位都是重中之重,他这么可能不想拿下,可惜太子殿下来了。
朱标默默的听着各种人的言论,他记得其中有几个人还在上奏请求诛杀韩琦陈佑宗等人,这会儿却又开始替他们求情了,不得不说朝堂节奏变化之快,真是敌友难分。
朱元璋的雷霆之怒自然没有结束,不一会儿就有持刀甲士进殿拿下了韩琦陈佑宗等人,还有不少御史言官还在顶着老朱的怒火上奏要严惩刘春。
朱标看时候差不多了上前一步哽咽道:“父皇容禀,韩中丞等人一心为国,言辞就算有些许不当之处,也不至于死罪,儿臣跪求父皇广开天恩,若父皇不愿息怒,儿臣愿替他们受罚。”
朱元璋怒不可遏:“太子,你是在威胁朕,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先义惠侯安葬了你皇祖考妣,难道这个恩情你敢不认吗?”
朱标流泪摇头:“儿臣不敢,先义惠侯之大恩大德儿臣铭感五内,可国朝律法纲常也得维护,刘春确实犯罪了,哪怕不治其罪也不该牵连其他忠诚敢言的官员啊,儿臣请父皇三思。”
朱元璋大声暴喝道:“来人,将太子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此话一出哪里还有人敢站着,奉天殿内外官员宫女太监甚至那几个甲士都惶恐的跪倒在地:“圣上息怒,太子殿下国之根本,焉能动刑,臣等愿代太子殿下受罚,求圣上开恩!”
“圣上不可,太子殿下乃是我大明储君啊,君辱臣死,臣等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储君受罚,圣上请先诛我等!”
“圣上息怒,太子殿下仁德忠厚之名天下赞颂,怎么可能有意冲撞,这定是御史中丞韩琦等人的挑唆,臣等请诛韩琦!”
韩老夫子倔强的昂起头:“圣上微臣死不足惜,但死前绝不能坐视国之储君受辱,何况臣认为殿下无罪,而是圣上错了,先义惠侯之恩德圣上已经报答,一介白身直入公侯且封妻荫子,谁能说圣上忘恩负义。”
“如今其子不知安享富贵,仗着祖上荫德祸乱一方欺压良善,焉能不杀以正律法,常言道文死谏武死战国安之,君将拒谏言则忠勇散,善恶若同则功臣倦,如此之理圣上怎会不懂,还请圣上诛杀刘春以正肃清贪腐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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