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衡明显不对劲的样子,吴双忍不住为他暗暗担忧。
但袁松和贺显都还在跟前,她也不好向陆衡追问,只好暂时隐下了担忧。
贺显等人并没有看出陆衡有心事,见葛长风和陆衡都出来了,贺显立即向吴双邀请道:“小师妹,陆师弟,你们乘机过来,一定早饿了吧?走,我们到餐厅去吧?今天为了给你们接风,我可是准备了很多美酒哦!”
“呵呵,好啊,多谢二师兄费心啦!”吴双笑着答应。
陆衡被贺显叫住,也连忙回神感谢:“嗯,好,多谢贺师兄!我这次冒然过来,真是给师兄添麻烦了!”
“哈哈,不麻烦不麻烦,平时我想请你都请不到呢!”贺显哈哈一笑,带领众人走向了餐厅。
此时的餐厅里,早有厨娘摆好了一切。
大家都是熟人,也不用太客气了。吴双简单感谢两句之后,就拉着陆衡坐下来。
贺显吩咐厨娘摆上了餐具,众人正准备举杯时,卫诚义急匆匆的从门外跑进来。
他一面进门,一面急急地说道:“爸、二师叔,我好像惹了个麻烦……”
“什么麻烦值得你如此惊慌?!”袁松看见儿子没有禀报就擅自跑进来,不由沉脸喝斥道:“诚义,你还懂不懂礼貌、礼仪?这里坐的全是前辈,你就这样大敕敕的闯进来?到底是什么事?”
今晚餐厅里的这一桌,只有葛长风、袁松、贺显、吴双和陆衡等五位长辈,其他的小弟子们,则都是在偏厅就餐的。
卫诚义虽然也是天机馆的客人,可他辈分低,当然只有和小弟子们在一起的资格了。所以,袁松才会喝斥他的无礼。
自从那次挑战吴双失败后,卫诚义性格里的自大和莽撞已经改正了不少。今天他着急得失礼了,确实是遇到了麻烦事。
此时被父亲训斥,卫诚义连忙端正了神态,认真向在座的每个人都赔罪了一遍,这才把事情说出来。
原来,一周前,有个叫张简的客人从沪市千里迢迢地跑到天机馆里来为他儿子的怪病求助。当时,据张简所说,他儿子出生时一切正常,但是在一百天之后,他儿子的身上却突然长出了满身的疱疹!
区区三个多月的小婴儿,自然受不了疱疹的瘙痒,于是小宝宝整天啼哭不止,白天黑夜都处于折磨中。
张简带着儿子四处求诊,他先是辗转了国内国外的好多家大医院,然后又拜神求佛的求了许多阴阳馆,都没有人能治好他儿子。
偶然有一次,他在一家阴阳馆外听到一个老人对他说:“你儿子这情况,可以去澳城试试。那里有家天机馆,据说是华夏奇人长风先生做镇的,他既能治病,又能驱魔,你儿子这情况,他应该能帮到你。”
听到这句提示后,张简就带着孩子千里迢迢的求到了天机馆。
本来天机馆内是只做一些算命、看相、起名、测风水、卜吉问凶、解梦、转运、仕途指点等生意,并不沾染和医学有关的事情,但自从葛长风和陶然到达澳城后,天机馆内就加进了一个“奇病问诊”的项目。
出诊这一块,在开始的时候,都是由陶然带着贺青负责的。袁松和卫诚义来了之后,不好意思总在天机馆白吃白喝啊,于是父子俩也就帮忙接一些生意了。
今天卫诚义之所以着急,正是因为张简这笔生意是他接下来的!
一周前卫诚义接下张简这笔生意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想,小孩子突然起了疱疹,无非是皮肤病呗?望仙门下有包治各种皮肤病的“玉肤膏”,于是他就带着玉肤膏去给那孩子看病了。
起初,小宝宝搽了玉肤膏之后,身上的情况略有缓解。但没过两天,孩子身上的疱疹突然就反弹得更厉害了!
看着孩子每天都哭到抽搐,张简自然不满意。
他找上门来让卫诚义再次治疗,卫诚义也不敢耽搁小孩子的病情,就赶紧给孩子重新把脉检查了。这一检查,把卫诚义吓坏了!因为那孩子的生机已经几乎快灭绝了!
如果卫诚义一开始没接这个单子,那孩子是死是活,自然和他没关系。可卫诚义接了这个单子,又给张简允诺过“药到病除”,现在变成了这样,张简自然是不答应的。
刚才卫诚义没和大家一起去迎接吴双二人,就是因为张简又抱着孩子找到了他!卫诚义已经对此事无能为力,可张简和其家人都哭骂不已,他这才不得不跑回来求助了。
听完卫诚义所说的事情,袁松的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