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千山微微怔了一下，收回视线转过身来。
话到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算是，那次我的目标是两个人，但很可惜，只死了一个。”
现在起来，似乎还都有些遗憾。
不过他话的语气听上去又有点轻描淡写。
沈初墨大概能明白他是出自一种什么心理。
因为她父亲和母亲的死，所以他想用顾泊臣夫妇的命来抵。
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早就已经不清楚。
铁链缠绕着少年的手腕，把那条纯黑手环压得紧紧勒着，白皙的皮肤微微发红。
家中大火那年，母亲被烧垮的房梁压倒在地上，还拼命的冲她大喊。
“阿绰，快走！”
那双温柔慈爱的眼睛，被大火灼擅通红，却仍充满希望的望着她。
在她想要过去推开房梁的时候，又满是焦急和怒容的呵斥她。
满目火光，还有母亲坚忍又痛苦的喊声。
她转身跑出去想要找人求救，可是别墅位置太偏了，连过路的人都很少。
于是她只好自己去湖边打水救火，结果失足掉进了湖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看到病房里的电视上播放着湖边别墅着火的新闻，她才知道父亲和母亲都没了。
在陌生的医院里，周围全都是不认识的人。
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里全是那场大火和母亲那双通红的眼睛。
闭上眼就能听到母亲的哭喊声，围绕在耳边怎么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