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姜越吃到了硬币,他也不会真的获得好运,我做这个记号有什么用呢?”
“幸运币”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它的全部意义。
“你这个孩子真是……”我妈就差戳着我的脑门骂我蠢了,“就算不做这个记号,凭着运气吃到硬币,也不可能说接下来的一年真的会顺利。这就是一个‘彩头’,让人高兴的。姜越现在日子过得挺苦的,他比咱们都需要这种‘慰藉’。”
我如醍醐灌了,瞿耀今天要带父母去m国的。
那他这一飞,没有十几个小时到不了。
确确实实要等到晚上才能下飞机了。
**
就我们仨,我妈这一顿午饭做得很简单。
“中午随便吃点,下午我煲个鸡汤,再把其他的食材处理了,晚上给你们做顿大餐。”她边往姜越的碗里夹菜边说。
我爸到得也挺早的。
我和我妈还在厨房里洗碗,门铃就响了。
姜越过去开的门,之后又摇着轮椅过来通知我们:“杨叔叔到了。”
我连忙把我妈手里的洗碗布抢过来,推了她一把:“您快出去招待杨叔叔吧,剩下的碗我来洗。”
毕竟是她的同学,也是她亲自邀请的客人,我妈没有不出去招待我爸的理由。
她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取下系在脖子上的围裙,还扒拉了两下头发,才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姜越擦着她的身子进来。
“阿姨的脸……好像红了。”他轻笑着说。
“嘁。”我也笑,“她明明就对我爸有意思,还天天嘴硬不肯承认。”
“不过——”姜越忽然敛了笑,目露担忧,“就算阿姨肯承认,叔叔应该也不会接受她。”
从我爸至今不愿意表明身份就可以看出,他很介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如果等不到合适的肾源的话,我们一家三口大概永远都不会有真正团聚的一天。
想到这里,我的心又沉了下去,之前因节日而生出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他们俩的事儿,我也管不着。”我叹着气说。
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只要都好好的就行。
眼下这个情况,我也不敢奢望别的。
“你的压力别太大了。”姜越安慰我,“叔叔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