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急忙把房秉廉手里的酒瓶给抢了下来,说:“老房,你慢点儿喝,这里又没人跟你抢,你喝的太急了,这样很容易喝醉的。”
房秉廉说:“醉了更好,醉了就啥也不知道了,人生难得一醉。”
秦俊鸟说:“老房,你为啥要这样折磨自己啊,工作没了可以再找新的工作,女人没了也可以再找,男子汉大丈夫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
房秉廉说:“我现在虽然活着,可是跟死了没啥区别,我现在就是个活死人。”
秦俊鸟说:“老房,这我可就要说你几句了,一个大男人别把死挂在嘴边,多不吉利啊,寻死觅活那是女人家干的事情,你媳妇不就是跟个美国人跑了吗,这没啥大不了的,我的媳妇不也跑了吗,我这不是活的挺好的吗,这天底下女人多的是,要不哪天我在村里帮你物色一个好女人,你看咋样?”
房秉廉摆了摆手,笑着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现在对女人已经不感兴趣了。”
秦俊鸟说:“老房,你说这话可骗不了我,我也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的毛病,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这辈子是离不开女人的。”
房秉廉说:“这女人又不是饭,就算没有也死不了人,少林寺的和尚一辈子都不碰女人,不也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秦俊鸟说:“那是少林寺的和尚,你又不是少林寺的和尚,他们一辈子念经吃素,你又不一辈子念经吃素。”
房秉廉笑了一下,岔开话题说:“你不让我喝酒,不会是舍不得酒钱吧。”
秦俊鸟急忙解释说:“我不是舍不得酒钱,我可是一片好心,我是怕你喝这么多酒伤身子。”
房秉廉说:“你不用担心我,我这身子喝酒是喝不坏的,再说了就算喝坏了也没啥大不了的,我这条命一点儿也不值钱。”
秦俊鸟知道他的话说不动房秉廉,房秉廉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了,他只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来减少自己心里的痛苦。
秦俊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我陪着你喝,今天咱们两个人喝个痛快。”
房秉廉说:“你的酒量咋样,你的酒量要是不行,就别太勉强,我自己虽然喜欢喝酒,可从来不灌别人喝酒。”
秦俊鸟说:“我的酒量虽然比不上你,不过也还凑合。”
等到两个人喝完酒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秦俊鸟觉得头重脚轻,走起路来左摇右晃的,就连看人都是两个脑袋。刚才他和房秉廉喝了不少酒,要不是看他要喝醉了,房秉廉还会继续喝下去的。
秦俊鸟终于见识了房秉廉的酒量,他喝了整整五瓶二锅头,可是跟没喝过酒一样,走起路来四平八稳的,就好像刚才喝的那五瓶不是酒而是白水。
秦俊鸟向左右看了看,他还记得来时走的那条路,他转身向房秉廉家的方向走去。
房秉廉这时在身后拍了一下秦俊鸟的肩膀,说:“你走错了,咱们应该走这边。”
秦俊鸟虽然喝多了,可是他的脑袋还算清醒,他揉了揉眼睛,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房秉廉要走的方向正好与回他家的方向相反。
秦俊鸟不解地问:“老房,咱们这是去啥地方啊?”
房秉廉说:“咱们去汤玉山的古董店找汤玉山。”
秦俊鸟好奇地问:“汤玉山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