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说:“麻村长,像周建涛那种人连猪狗都不如,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我看他就是欠揍,你随便找几个人教训他一下,让他吃点儿苦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找素格胡闹,像他那种人你就不能惯着他。”
麻有贵叹了口气,说:“秦厂长,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这个周建涛也不是好惹的,他敢这么猖狂,一是仗着他家里有几个臭钱,二就是他的亲舅舅在县里当领导,我要是真找人把他打一顿,弄不好我这个村长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秦俊鸟说:“怪不得这个周建涛敢到麻家村来撒野,原来是有他舅舅给他撑腰啊。”
麻有贵说:“秦厂长,不瞒你说我也是有苦难言啊,虽说这村长不是啥大干部,可毕竟我的手里还是有点儿权利的,在麻家村的地面上我说话还是算数的,就连麻有良麻乡长也得给我面子,就算周建涛有他舅舅给他撑腰,可他也不敢太放肆,可要是我从这个村长的位置上下来了,那个周建涛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了,到时候素格就别想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
秦俊鸟好奇地问:“麻村长,像素格这么好的女人咋会嫁给周建涛那种人呢,我看那个周建涛要长相没长相要人品没人品,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幸好素格跟他离婚了。”
麻有贵沉默一会儿,说:“要说这件事情也怪我,周建涛他家的亲戚有除了他舅舅还有好几个人都是领导干部,当时我同意把素格嫁给他,也是看中了他家有钱又有社会背景,素格嫁到她家不会受人欺负,我也能跟着沾沾光,可是谁知道这个周建涛是个混蛋,吃喝嫖赌没有一样他不干的,素格嫁给他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说起来我这心里就难受。素格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能不管她。”
秦俊鸟说:“麻村长,我看那个周建涛就是想死缠烂打,要是任由他这么闹下去的话,弄不好素格会吃大亏的。”
麻有贵面露难色说:“我现在也担心这个,我要是就这么忍气吞声的话,周建涛他是不会放过我妹妹的,我妹妹现在还年轻,她才二十八岁,将来她还得嫁人过日子,现在让他这么一闹,还有哪个男人敢娶我妹妹啊,我妹妹的前半辈子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弄不好这后半辈子得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过。”
秦俊鸟想了一下,说:“麻村长,我看不如这样吧,厂里还有空余的宿舍,就让素格住在厂里的宿舍好了,这样那个周建涛就算再到麻家村来,素格住在厂里,他连素格的面都见不到,到时候让他白跑一趟。”
麻有贵说:“秦厂长,你说的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我妹妹还有一个吃奶的孩子呢,她白天上班的话,谁给她带孩子啊,她住在我家里,我家那口子还能帮她带孩子。”
秦俊鸟说:“这个还不简单啊,素格白天上班的时候让你家那口子把孩子抱回家去,等素格下班了,再让你家那口子把孩子抱回厂里来。”
麻有贵说:“可是我妹妹总住在厂里也不是个办法啊,我现在就头疼她的婚事,她这个年纪不能再等了,而且她还带着一个孩子,本来就很难找到合适的,要是过了三十岁就更不好找了。”
秦俊鸟说:“麻村长,眼下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吗,要是周建涛天天都来缠着素格,那素格的婚事就更难成了,先让她在厂子里住一阵子,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麻有贵想了想,说:“好吧,就让素格在厂里住几天,反正厂里有这么多麻家村的人,大伙都会照顾她的。”
秦俊鸟说:“麻村长,那咱们就说好了,我明天让人给素格收拾一间大一点儿的宿舍,让她和孩子住。”
麻有贵说:“秦厂长,我来一是想向表示感谢,二是我在家里摆了一桌酒菜,想请你你到我家里去吃顿便饭。”
秦俊鸟说:“麻村长,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看这吃饭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