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清低头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抬头说:“王雨来要是说玉双跟别的男人胡搞,我当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可他说跟玉双相好的那个人是你……”
廖金清说到这里就不往下说了,再往下说就是难听的话了。
秦俊鸟睁大了眼睛,气得差点儿没撞墙,他强压着胸中的满腔怒火,说:“王雨来说跟玉双嫂子相好的那个人是我,这种鬼话你也信啊,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他说我和玉双嫂子相好,你让他拿出证据来。”
廖金清说:“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他的话,可是我把前后的事情串起来想一想,我觉得王雨来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秦俊鸟抬高了嗓门,说:“王雨来是在胡说,他这是在往我和玉双嫂子的身上泼脏水,在你出车祸之前,我和玉双嫂子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说我和她是相好的,这根本是无中生有。”
廖金清说:“这件事情我也仔细想过,别的都好说,可就有一点说不通,你凭啥无缘无故借给我家那么多钱,咱们两家虽说都是一个村的乡亲,可平时咱们两家走动的并不多,关系也一般,我出车祸之后,你一下子就拿来一大笔钱给我治伤,而且你明知道我家根本还不上那些钱,还是一而再地借钱给我家,这不有些太反常了吗,你凭啥对我家这么好啊,我实在想不出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除非你有啥企图,或是有啥不能明说的原因。”
秦俊鸟听了这话更生气了,他借钱给廖金清治伤,廖金清不仅不领情,还怀疑秦俊鸟动机不纯,有所企图,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秦俊鸟没好气地说:“我借给你家钱那是因为玉双嫂子跑去求我,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乡亲,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是看你和玉双嫂子可怜,所以才给你拿治伤的钱的,你咋能这么想呢,你把我当成啥人了,真是好人难做,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拿钱救你。”
廖金清说:“俊鸟兄弟,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想,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要不是你拿钱给我做手术,我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可这人做啥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你凭啥对我家这么好啊,事情摆在那里,我咋能不怀疑呢。”
秦俊鸟说:“你是咋想的跟我没关系,不过我向你保证,在你没出车祸之前,我跟玉双嫂子没有王雨来说的那种关系,我们两个人是清白的,我们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说的句句属实,要是有一个字是假的,让我不得好死。”
廖金清说:“俊鸟兄弟,我现在想通了,不管以前你和玉双有没有那种关系,我都不在乎,更不会追究,我现在只想把玉双找回来,只要她能回来,以前的事情我再也不提了。”
秦俊鸟说:“你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你把玉双嫂子打成了那个样子,她的心都伤透了,你想把她找回来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