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娘亲也从未恨过你。”她忽然发现宁父也不过是一个男人。
不清不淡的一句话却让宁恒升从那疯谬之中缓和了过来。这么多年了,这块石头一直压在他心底从不曾退却,反而倒是随着增重了不少。可是今天却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放下了。
是啊,浑浊了这么些年,错过了女儿的成长,不闻不问府中事事,失去了太多。即使白姬从未恨过自己,自己却偏偏生在这囚牢之中不得安生。一直以来,不过是自己不放过自己!
望非望,而是忘。宁望白,宁忘白。
“那你呢,你恨为父吗?”抬起偷看着面无表情的宁望白,宁父一点底气都没有。
“不恨,怨过。”她不想全额的去否定。
宁父朝天大笑,苦涩中带着自嘲:“还是怨呐。”
“现在不恨也不怨。”宁望白知道现在的宁父思想上的转动是过不去的弯。
“那...你能喊我一声‘爹爹’吗?”像是期盼却又小心翼翼。
没错,她现在却是不再怨宁父,可是这句“爹爹”却是很难唤的出口。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她向来对那些真心为自己付出的人无法狠心,更不用说这个男人现在与她血脉相连。
宁父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心情也梳理了过来,这声“爹爹”他可以等,但是现在婚约却刻不容缓:“你与莫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若不想嫁告诉为父,为父会给你处理。”
“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她想起那个令她捉摸不透的男人就有了战意,她虽然没有内力,却还有拳脚的敏捷以及言灵之力。
听着自家女儿肯定的语气,宁父选择了妥协:“好,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为父。”
“你应该告诉我关于娘亲的身份。”她想宁父对于此或许并不陌生。
兴许是被宁望白的突来的问题带着不适,宁父沉默了许久:“现在,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你母亲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