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白虽说一直在昏睡,但随着高烧慢慢退去、转而低烧的时候,她的意识早已从不知道百八十千里的地方飞了回来。
尽管她的身子骨再弱、可是她的魂力却是远远过于常人。
所以当有些清醒的那一瞬间就听到王管家对妖孽说的那番话,心下也顾不得继续睡、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看向他。
明明只是短短的一晚却让她联想起很多事。
干裂的嘴皮并未让她难看,许久没有说话也因为沙哑着嗓音带着别样的异域之感:“你没睡。”
楚莫轻还在恍惚中夫人已经睁开了美目看向他,夫人醒了?这个认知让他的大脑竟出了一个问号。随后夫人开口,他才确认夫人是真的醒了,而不是什么幻觉。
看到夫人干裂的唇瓣,楚莫轻很是自觉的从桌上端起一杯水喂夫人喝下。
有了水的温润,宁望白才算是轻松了过来,看妖孽的那副蠢样就知道没有把她刚刚费力的话放在耳边,抿了抿唇,再次开口:“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
楚莫轻看到夫人醒来哪里还顾得上高兴,就听到夫人兴师问罪的语气,让他无从开口。却不想夫人的嗓子并非很舒服、尤其自觉的端上水却不想夫人还是记得这个问题。
“我没有。”楚莫轻下意识的反驳,却在对上宁望白尤其认真的眼神就知道瞒不过夫人。
高烧渐渐褪去,本会是轻松一点,然而在此刻心中乱的厉害,仿若一块大石狠狠压下,莫名的让她喘不过气:“面具解了。”
楚莫轻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夫人的话下了面具。
妖孽还是一如既往的卓越完美、眉目如画,寒若冰霜的脸也只有在对上她才有的蜿蜒弧度,眼底是深不可见的迷光,只是这一切的美好却在那眼底的黑青色让她烧了眼,服饰也是昨日的服饰,想起从昨晚以来一直都是他在亲身亲为照顾着自己,宁望白才无比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