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妾侍奶娘不曾发觉,而缓缓陷入血色回忆里的宁望白也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只当时埋葬已久的恨意再次容上心头。
嗜血的杀意让架上的妾侍奶娘打了一个寒颤,她想起自己现在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个待死鬼,生死由不得她。
若是有点骨气咬舌自尽吧,她又舍不得死。想想还有些许金库和家乡那边的......
“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吧...”妾侍奶娘低着头哀嚎,“要银子我都给!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是个好人,好人啊!”
“放过你?”宁望白看着由始至终不敢抬头的妾侍奶娘,被她的哀嚎打断了回忆眸子里的血芒也慢慢隐了下去,逐步恢复了黑色。
杀意慢慢遏制,只是这刺骨的寒意却始终不曾退却,结合在这幽暗阴森的暗牢之中更厉了几分。
宁望白慢慢退到身后的桌前坐下,把玩着手中从一旁拿起的盐巴鞭,低着头让人看不起眸子里的深意。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终于有人开口说话,让妾侍奶娘猛地抬起头也顾不上看清来人、一把鼻涕眼泪:“是啊,求求你们放过我,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我就是一府上的老妈子。我是好人!”
反复强调自己是个好人让宁望白有些不耐,但这游戏却还是要继续。
“哦?你说你是好人?那你说宁府上谁是坏人?”
妾侍奶娘看不清来人,却能清楚感受到寒意和她把玩在手中的刑具。
装作不经意间说道的话题让妾侍奶娘昏暗的老眼一亮、自以为有了救赎欣喜道:“我是好人!坏人是那...是那嫁出去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