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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云是地地道道的a市人，海外留洋五年回来，说出去也是可以哄哄外面那些街坊邻居的。
此时此刻，程黎梓完全感受到了底层人民对高知识分子的一种莫名的憧憬。
这是一条比较老旧的街道，砖瓦石板上锈迹斑斑，衣着朴素简陋的人们走走停停，一看到宋以云，都会笑一笑，有东西送的送东西，没东西送的邀请宋以云来家里坐坐。
“小宋现在也是喝过几年洋墨水的了，恐怕比姚家那两个孩子出息多了吧?”
程黎梓还当宋以云会客气两句，谁曾想这厮直接不要脸道：
“那是！我不厉害点，怎么养手底下一帮子人呢?”
“唉，以云，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程黎梓突然升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怯意，手已经不自主地搀上了宋以云臂弯。
也不知道是不是程黎梓的错觉，她总感觉这些人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面色不善。
就是那种一眼看过去，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给盯上了的危险感。
宋以云安抚道：“别怕，我在呢。”
“小宋啊！你可算是有时间回来看看我老头子了！你姚阿姨听说你要回来，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抽着质量低劣的烟，一见到宋以云，顿时笑得咧开了嘴，露出满口黄牙。
程黎梓也闻到了那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那一点危险的直觉，让她强忍着不喜，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老头子歪了外头，细长的一双眼盯着程黎梓，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