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箫頔对她这个看似突如其来的决定并感到不意外,在聘用她之前早已经把她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二十多年的陈年旧事,莫箫頔不想追究,但做错事的人终究会感到良心不安。
“我不要工钱了,就这样吧!”
嘟。嘟。嘟。。。
莫箫頔机械地挂掉电话,大步迈进门前的林肯。
“莫总,去哪儿?”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见莫箫頔一脸阴沉,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后,他又试探着开口:“要不回家?”
在司机的记忆力,莫箫頔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家。
只是今非昔比,家里已经没有他的牵挂,只有一个令他讨厌的醉鬼。
莫箫頔捏了捏紧锁的眉心,神思倦怠道:“去中心医院。”
司机闻言便开动了车子,刚走了没多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后边有一辆救护车拉着警报停在他们车后的左转车道上。
莫箫頔回头看了一眼,便对司机吩咐道:“让路。”
既然老板都发话了,小刘不敢怠慢,在灯变绿之前就通过了路口。
中心医院
莫箫頔神情凝重地望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苍老的面孔,好像比出事前老了十几岁。
半年前,当时还是冬天,莫箫頔的爸爸跟各大集团的一把手每到年底都会以联谊为名,实则是形式相对轻松的商业应酬,为了让互相利用更有人情味而已。
今年选定的是去瑞士滑雪,原定莫箫頔也跟着去的,只是在出发的前一天夜里,乔柒柒突然发烧到将近四十度,他实在不放心,就临时取消了行程。
没想到,接乔柒柒出院的当天,也接到瑞士一家医院的电话,说莫老先生化雪过程中出了意外。
等他赶到医院时,爸爸就已经变成现在的样子。
植物人。
而其他人呢?
有些人借口公司有事回国,留下的人像是事先统一了口径,除了一问三不知,就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这件事至今还是个迷。
莫箫頔太阳穴上的青筋浮动了两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暴露在骨缝间有规律的游走。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也许爸爸就不会躺在这里。
我真是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