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自己放下身段,大半夜怀着些许愧疚跑过来看她,像个傻子一样,永远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一杯割喉跌入烈酒下肚,灼热的刺痛远远及不上心痛。
他甚至后悔当年在公园捡到乔夕夕,如果不是自己多事,可能就不会认识乔柒柒,也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苏阿姨听见动静来到餐厅,正看见站在窗前的莫箫頔,问候道:“先生,怎么还不休息?”
“睡不着。”
莫箫頔抄起旁边的酒瓶,透明液体奔腾进方底圆口水晶杯中,接着端起酒杯见了底。
苏阿姨不忍心看下去,便拿走酒瓶,“别怪我多事,这么喝可是要伤身体了,外婆的病还没好,您要是再倒下了,太太可怎么办?”
莫箫頔鼻息轻“哼”一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就径直上了楼。
苏阿姨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毕竟她照顾小少爷这么多年,知道如何劝解能事半功倍。
她拧紧酒瓶盖,将烈性洋酒放回高悬的酒柜上,又准备了半杯水送进莫箫頔房间。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也正因如此,才给了乔夕夕可乘之机。
两年前生日宴的那天晚上,乔夕夕故意拎着酒瓶四处陪酒,瓶里却是提前准备好的半水酒。
很快就假装喝多了,借口回房间休息,实则趁没人偷偷摸进了莫箫頔的房间,在他床头柜的杯子里下了催情药,又到乔柒柒房间,下了迷幻药。
本想莫箫頔药性发作,十有**会主动跑去找乔柒柒,为了不让乔柒柒反抗,就干脆把她迷晕,确保万无一失。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苏靖伦,傻乎乎地跑到乔柒柒房间还喝了那杯水,把自己撂倒了。
乔夕夕边骂骂咧咧边悄悄打发佣人帮忙把他送去医院,还顺便买通医生,隐瞒了苏靖伦中迷药的事实,对外称饮酒过度而已。
开车赶回老宅的路上,乔夕夕还担心横生枝节会不会使全盘计划泡汤,直到她经过莫箫頔未关紧的房门前听见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她捂着小腹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