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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宋太太,他:宋子谦,沈泽恺:宋子谦的大学同学兼死党,白雪:宋子谦的混血发小,kevin:沈泽恺的男朋友(你们懂得)
他妈妈保养得当的脸上,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平滑肌肤上,因怒火在眉眼处挤出了几丝皱纹,太阳穴的青筋也在隐隐游动。
我走上前一步,拉住他妈妈的手说:“妈,您听我解释啊!”
她挣脱了我的手,用尽全力甩了我一个耳光,“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眼前一黑,失去重心,双膝跪倒在大理石地面。
等我缓过神来,爬到她的跟前解释道:“当时她快不行了,浩然求我说两句话让她放心,我才说了那些话,妈,您一定要相信我。”
不知道是因为被冤枉的委屈,还是身上的疼痛,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鄙视和不屑,问道:“那她死了吗?”
显然她这个表情说明她是知道答案,还故意这样问的。
我无言以对,只得泯着嘴唇摇了摇头。
她抬脚踢开我,恶狠狠道:“那你就去兑现你的承诺,给她当儿媳妇去吧!”说完她就绕过沙发,坐到正对着电视的位置上。
我保持侧坐的姿势,双手撑在大理石地面上,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无力站起来,只剩下低声抽泣。
一双女士拖鞋出现在我视线内,什么叫“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是见识到了,她妈妈不再逼问我,白雪就继续补刀。
“小婊子,既然你心里有别的男人,还赖着david干什么?”
我满心冤枉的低着头,咬了咬下嘴唇,哭腔道:“我没有啊!。呜。。”
沙发上的他妈妈又说话了,“你现在装出这副可怜巴巴样子的给谁看,滚出我们家,以后别再缠着我儿子。”
“沈少爷,沈少爷,您能不能进去。”
“小诺。”沈泽恺大步走到我身边,把我拉起来,焦急的查看我的状况。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心里的委屈更加止不住的从眼眶涌出来。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怜惜之意,轻轻的帮我拭去眼泪,发现了我嘴角的猩红,只是微微干涸的血渍依旧有些刺眼。
我的面前就只有白雪,无限风光的看尽我的狼狈。
他以为是白雪打了我,就把狼一样凶狠的目光投向她,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白雪面不改色,抱臂在胸前,“看她挨了打,你心疼了吧!你喜欢这个小婊子david知道吗?”
沈泽恺急了,斥责道:“你胡说什么!”
白雪依旧是那副欠揍的表情说:“我胡说,你敢说你跟kevin分手不是因为她?没想到,这小婊子本事还真不小,居然能让你对女人动心。”
听她说话的声音,我的头都要炸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多泼几盆脏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泽恺上去就抓住了白雪的衣领,恶狠狠的警告道:“你别一口一个小婊子,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却丝毫不收敛,反问道:“你敢吗?”
“你看我敢不敢。”
虽然白雪极力反抗,但男人的力气毕竟比女人大,更何况现在的沈泽恺正处于盛怒之下。
沈泽恺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明显有些失去理智,屋里的佣人也不敢上去阻拦。
旁边的他妈妈大声招呼:“沈泽恺,你敢乱来我饶不了你。”
把我吓得不轻,连忙上去拼命拉他的手臂,“泽恺,住手啊!会出人命的。”
终于掰开了他的手,获救的白雪就像那条被猎人救了的冻僵的蛇,立刻反咬一口。
白雪扶着刚赶到她身边的女人边咳边说:“咳咳。。妈,你看。咳。我说的没错吧!”
妈妈更加怒不可遏道:“这个人尽可夫的小狐狸精,不知道爬过多少男人的床,就连我儿子的好朋友都不放过。”
为什么非要说这么难听的话,我们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我有些生气,想骂回去,还没等张口,他就帮了我。
沈泽恺把我挡在身后,独自对抗两个女人,“我跟小诺之间没你们想的那么低俗,把男人往床上拽,也只有ashley这种女人能做得出来。”
“上床怎么啦?不上床孩子怎么来的?”
“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最清楚。”
“不管孩子是怎么来的,他都流着david血。”
她说得没有半点儿错误,不管孩子是怎么来得,身上终究流着他的血,这是他跟这个女人之间一辈子也割不断的纽带。
一提到孩子,我的心理防线瞬间土崩瓦解,捂着耳朵,尖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就玩儿命逃离这座华丽无比的地狱。
嘴角淌着的一抹鲜红,也不知是咬伤了哪里,反正半个脸都是火辣辣的疼。
“小诺,小诺。”
我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大铁门没多远,就被沈泽恺追上了。
他一把的抱住我,控制着我因哭泣而强烈颤动的身体。
我的手抓着他肩膀上的布料,痛快的哭出声来。
他一直耐心的抚我的背,任由我在他臂弯间发泄心中的所以不满情绪,直到我的哭声小了,他才放开我说:“别哭了,我先带你去医院。”
我默默无言随他上了出租车,脑袋里一片空白,发泄了一场,心里没那么难过了。
我不记得曾经读过的哪本书上说过,“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既然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已经在这个世界上了,我除了接受就是离开。
我赌气离开了,就更随了她们的心意,我就是再傻,这点儿道理还是能想明白的,越打我越不走,我舍不得他,舍不得到可以与全世界为敌。
我们俩坐在车后排,他一直看着我,突然抬手托着我肿胀的半边脸,微微皱眉道:“这个贱人太狠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我眼睛无神的看向前边的椅背,呆呆的说:“不是她打的,是。。。婆婆。”
他怒气更盛道:“谁也不行。”手背上的青筋从拳头上爆起来。
“算了吧!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就别操心啦!”
我心里微有无奈的感觉,平白无故的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但因此再把他搭进去,就更让我难安了。
他急切道:“怎么跟我没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也不能欺负你。”他的情绪显得十分激动,就像刚才在宋家一样。
在这样种时候,有一个肯为我两肋插刀的朋友,的确是人生一大幸事,让我感觉这个世界不那么冷了。
我转脸望着他,勉强勾起嘴角微笑,牵动着伤口有点儿疼,“有你这句就够啦!”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再说非要为我报仇之类的话,而是询问了整件事情的原因。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还提醒他,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要跟他兄弟说。
沈泽恺以一个旁观者的清醒头脑分析道:“就算你不说,她们一定会抓住这个把柄不放,挑拨你们的关系。”
我一想起那两个女人就来气,语气中夹杂了些许不耐烦道:“她们怎么样我管不着,我不想让他工作分心。”
沈泽恺能理解我的心情,没有怪我对他说话的语气重,而且他跟我一样了解他兄弟,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默许了我的做法。
到医院又是繁复的检查过程,在这方面,他跟他兄弟倒是惊人的一致,只要沾一点儿边的科室一个都不放过,等出来医院天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