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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
那是莫箫頔听过最讽刺的评价。
他连自己都骗了，竟配享受“诚实”一词，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许久后，莫箫頔轻声唤道：“柒柒。”
乔柒柒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或者是不愿意再同他讲话。
他能感受到她心里有多恨，可是他舍不得走，只要她不主动赶他，他就装傻赖着。
第二一早。
莫箫頔拿了黑色文件夹过来。
“这是许你的东西。”
乔柒柒正在给暄暄穿衣服，顾不上瞧他，只是拿眼角瞟了一眼，不以为然。
等苏阿姨铺好大床上的被子，过来抱走了刚穿好衣服的暄暄。
乔柒柒才伸手接了。
草草浏览过白纸黑字，内容是熟悉的，只是名字换了换。
“这是给我陪睡的赏金吗？莫总对女人真是出手阔绰。”
乔柒柒“啪”地一声合住文件夹，“谢谢。”
她没有，也不想，看到莫箫頔脸上的表情，就大步走进了浴室。
靠着门关闭的一瞬间，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他们之间的情分，除了流着他们共同血的生命，就剩下相互利用的这几张纸了。
她无力地倚在旁边的墙上，由着身体慢慢滑落到地上，抱着膝绝望而无声的哭起来。
从莫箫頔来后，她始终没再睡着，却也不敢哭出来。
积蓄的悲伤越来越浓烈，最终还是决堤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太太，来客人了，您下去看看吧！”
乔柒柒强压着泪嗝，回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