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月烟公子也了,霁爷只是中了蝎毒。您喂药喂的及时,虽然不是解药,但是红丹已经缓了毒性,短时间内是没有性命之忧的。”程青道:“您不必太过自责。”
慕严看了一眼程青:“你个老光棍,早了这种牵肠挂肚之情你是不懂的。”
老光棍程青只好沉默。
慕严这杯酒却没有自己喝,而是端了杯走到老房前,垂眼看了看蹲在墙角里的樊雪:“姑娘,喝么?”
樊雪不理他。
慕严也不恼,摇头只叹可惜:“今日心情不好也没人陪我饮酒,可惜、可惜啊。”
樊雪依旧不理他。
“既然你不想话,生便讲个故事给你听,也让你解解闷,如何?”他这一句虽是在问,实则没等到回答便自顾自的下去:“从前有一个大贪官,名字叫草包。草包人如其名,非常的愚钝,但是他有个好爹,给他某了个好差事,在京城做了大官。草包不仅笨,还贪得无厌,他当了大官以后表面上假装自己清正廉洁,其实背地里专门干买卖官职的勾当,挣了很多钱。有一日草包喝醉了,失手打死一个花娘。按理以草包和他爹的势力没人敢惹,可偏偏这个管辖区的官员是一个刚正不阿之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他得知此事大发雷霆,要将罪人捉拿归案。朝廷命官不仅伤人性命,还去青楼这般龌龊之地,此事若是被皇帝知道一定会惹来重则。草包害怕极了,于是找来一个身边的家丁顶替此事,逃脱了罪责。”
“这个刚正不阿的官员名叫大海,他见草包不仅不认罪,居然还找人来顶罪,更是坚持要彻查此案。但是那个家丁写了一封认罪状便自杀了,加上上级施压,他不得不了解此案。可是他心中不忿,于是暗中调查草包。功夫不负有心人,顺着草包常去的青楼这条线,他渐渐查到了许多东西,查到他买卖官职,贪污受贿,甚至查到他父亲和一位大人物似乎在密谋什么。大海知道此事不妙,于是将所察之事立马疏离纪录,然后把涉案人员一一写下准备上奏。”
“谁知……”慕严挑了挑眉:“谁知草包的爹早就注意到大海在调查他们,于是便联合党羽栽赃嫁祸,将贪污军饷的罪名扣在了他的身上。贪污军饷可是大的死罪,皇帝听了勃然大怒,虽然他也不相信耿直的大海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所有的证据铁证如山,全都指向了大海。大海被发配边疆,他知道自己大概有去无回,便将涉案人员的名单证悄悄留给了他的两个孩子。”
“草包得知大海被发配边疆,但是怕他日后再拿着证据来捣乱,于是雇人在半路将他杀死,却什么也没发现。为了以绝后患,草包便悄悄雇人要将大海的孩子也赶尽杀绝。草包自以为对付两个孩子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谁知这两个孩子命不该绝,居然趁乱逃走。于是草包更加害怕了,又怕他爹责骂他,又怕他爹背后的大人物发怒,于是只好隐瞒此时暗中买人追杀。”
“可是他爹背后的大人物是何许人也,听到风吹草动之后立马意识到拿着证据的人是两个孩子,于是便雇邻二批人去杀两个孩子,同时要求他们一定要找到那份名单。因为他比草包聪明,知道只要这份名单还存在于世间,那么对于他们就是一份潜在的威胁。没过多久,皇帝的耳朵也听到了风声,加上草包和他爹两人在朝廷中的势力日渐茁壮,他也不得不多上心,于是派人探查,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皇帝最讨厌被人戏弄,于是就派了一个人秘密探查此事,务必要得到这份名单。”慕严:“可惜啊,大海的孩子比草包还蠢,她竟把大人物的爪牙当做恩人,和他们沆瀣一气。你,若是大海知道他的女儿和害死他的人威武,会不会气得从墓里跳出来。”到这里慕严好似真的听到了多么有趣的事情,手扶原木柱子哈哈哈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