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高点头:“我去和我家夫人一下,我也去。”
寨子里的男人大多都被抓走了,留下的也多是妇女孩子,否则下午也不会让舒尤依去找走失的孩子。领头人听二人要去也很高兴,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机会。二人举着火把跟在队伍最后,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挖笋的地方。
这是一个山坡,山坡上长着大片的竹林,在火把的照映下投出长长的影子。竹影在地上彼此交错,好似在地上编出一张巨大的网,延伸进未知的黑暗郑竹林内的竹子长得密集,而且根根都长得相似,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附近的苗家人住在这里,常年都靠山吃饭,他们用将石头嵌入地里,做出十字标记,还会在沿路的竹子上刻上记号,以防迷路。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几人很快就看到掉在地上的锄头和镐。春笋从地里刚冒头的时候最好吃,一般也只有一两,错过了日子他便长成竹子了。春笋的大部分体积都埋在地里,需要用锄头和镐将周围的泥土挖松敲开,然后才能将完整的笋从地里拔出来。
没有经验的人,挖到一半觉得累便去拔笋,春笋很脆,若是用力不对很容易就拔断。有经验的人会先将周围的土松好,到四分之三处时用两手抱着,一转一提,就能将一颗笋完完整整的摘下来。这里笋只在周围松了土,笋还留在地里并未拔出。地上扔着镐头的等工具,还有两三个断成两段的春笋。
山上土质并不松软,上面还覆着许多竹叶,根本无法看清地上是否有挣扎的痕迹。领头人蹲下身来仔细看着地面,确认了这些东西确实是寨子里的,那些孩子扔下了工具突然消失是为什么呢?
领头男人名叫山岛,约莫五十来岁,人瘦的好似皮包骨头,两只眼睛黄浊不清,精神倒是不错。他从就在寨子里长大,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山岛眯了眯眼,仔细看着地上留下的浅浅的纹路,偶尔还翻开树叶看看下面是否藏了什么。有人俯下身来将火把放近几分,山岛借着亮光看清了掩映在树叶下的细长的痕迹,不禁皱了皱眉。
一阵风吹过,头顶的竹叶发出轻轻的飒飒声响。山岛听了片刻,眉头却越拧越深。他站起身,眼睛望向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目光由左至右一点点的扫开。
“你这群苗疆人神神道道干嘛呢。”凤高凑近杜若飞问。
杜若飞脸色也不好看,他虽看不清地上的痕迹,也没有在这里生活的经历。可是当了杀手十几年,那早就印入骨髓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什么在盯着他们。
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
随着山岛的目光慢慢转动,周围的人也一点点的移动的位置。最后,山岛的目光落在了东南角的一处,他盯着那里又看了片刻,以一种极的却能够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道:“心,有蛇。”
常年生活在山里的人自然知道蛇的可怕,这种生物平时不喜光,而且很是胆。可一点有人侵入领地或者对他造成了威胁,它便化身最可怕的杀手。中原的蛇大多无毒,可是苗疆却不相同,这里的毒蛇可谓五花八门,而且剧毒无比。虽然它没有腿,但是那身光滑的蛇鳞帮助它在地上飞速游走,很少有人逃过它的猎杀,更别只要被咬一口就会让缺场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