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求死让我有些不适,我沉默几秒,迅速蹲到他身边沉声道:“我会送你上路,甚至给你个痛快,但我还有些事情要问!”
“请......快点!”川普闭上眼睛,听起来对死有些迫不及待。
“你听说过沈梦么?”我试探着问他,心中忐忑不已。
川普突然睁眼,愣了几秒点点头:“这是我们首领的名字,除了所有的寄生者和管理者,几乎没人知道,可你怎么会......”
没等他说完,我粗暴的挥手打断,整个人杀意弥漫:“她现在在哪?”
“她、她应该在美国,偶尔会回来,行踪不定。难道你要对付她?”川普说完满脸震惊,继而疯狂大笑,看着我就像看一个小丑,“你不行的,虽然你比我厉害很多,你应该是三星寄生者甚至更强。但你别忘了,寄生者谁创造的!哈哈,你比我还蠢!”
我没有理会他死前的疯狂,而是又问他是否认识或者听说过莫妮卡这个人。
“莫妮卡?听起来像原来俄罗斯那边的女人名......不过我不认识,更没听说过,兑现你的承诺吧,我真的累了!”
......
落雪只是小了一些,却并未停。
川普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只是瞳孔扩散,额头多了一个血洞。
看着白色的雪花开始将其覆盖,他再也没有活过来的可能。我这才拔出匕首刺破了贴近他心脏部位的肋骨,然后从背包里取出试管,接了两支拎起那个黑皮箱离开。
政府已荡然无存,或者说,即便有政府机构,那也一定是镜像人的附庸。这样的话,我寻找女博士康梅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但更棘手的,却是我怎样远渡重洋,跑去美国干掉沈梦,然后找到爹娘和司空。
一路返行,在接近子夜时我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刺月镇。之所以没留在女城继续打探莫妮卡的消息,是因为这个川普提供给我的信息量实在有点大,我需要做一些小小的实验。
只是敲了几下门,屋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当恶魔看到我站在门口时,他先是放松的喘口气,然后问我:“你找到莫妮卡和那些人了?”
我咧嘴笑笑,一把将他退进去关好门,然后将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有些事恶魔听说过,但更多的东西他也是第一次听闻,在我讲述的过程中他时不时打断询问,像是对这些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休息一两天,我就回女城。你在这边怎么样,习惯吗?他们对你如何?”
有些事情我不想讲的太细,就他现在这副破身体,我真怕他想多了会重病不起。
恶魔听到我的关心张嘴笑笑,告诉我一切都好,只是这个地方太安宁,像养老院一样,他还有些不适应。
“好好养身体,把对血的渴望彻底清除掉。等你身子好起来,我会送你一份大礼!”我拍拍他的肩膀温言劝慰,心想等他好起来的那一天,也就是我再次滴血馈赠的日子。
恶魔是我现在仅存的好友加战友,所以我需要他活下来,也需要他变强。
他点点头没再提问,然后拖着一床被褥就要下地,想把床让给我。不过在我笑着抡起拳头后,他无奈的向我比个中指,这才躺回床上。
等我在地上铺好了厚厚的巨鼠皮床铺,吹灭蜡烛,两人又闲聊两句便很快进入梦乡。
一觉睡到自然醒,我起来便出门溜达,却发现镇子上也大都刚刚起床。
想了想季节和天气,我便恍然此时正是他们一年当中最悠闲的时间:田地里没有需要照顾的庄稼,秋收的食物也早早入库。突然的降雪把空气和水中的辐射颗粒带去很多,所以他们除了享受一下难得的安宁,实在找不出理由再做点什么。
三拐两绕来到阿彪家门前,砖石混建的屋子用水泥抹平,房子不仅结实大方,相比于众多的棚屋,它还有些美观。
他看到我,比恶魔还要吃惊,甚至......有点吃惊的过分。
“你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笑着问他。
阿彪摸了摸他脸上那狭长的伤疤,叹口气说:“咱们刺月镇四周有明暗哨卡,镇子中央的那防卫塔上,还有两名三级感知特长的进化人倒班监视。按理说任何人想要进来,我肯定是第一个接到通知才对。这可是保护咱们安全的防线。”
“所以我没被他们发现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