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列的叙述,祁然也有点懵。
“你确定那是北北?”
“当然确定了,穿了一条蓝色绣花的裙子,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就是她今天出门的打扮。”罗列很不满意祁然竟然怀疑他的眼神,“我这雷达一样的眼睛能看错?我能看错难道元帅也看错啊?”
“一定是误会了,一定是。”
罗列指了指楼上:“可是刚才元帅给小祖宗打电话问她在哪,她说她在画廊。”
祁然立刻道:“那就派人去画廊,去会所,把人接回来啊!”
罗列又指了指楼上:“元帅让不许管,然哥,我真不敢去,你看……”
他掀起衣服,肚子上青了一大块。
祁然摸着下巴:“这事儿怎么透着邪乎呢?”
罗列道:“可能是小祖宗想照顾宴轻舟,又怕元帅吃醋,所以就撒谎?”
祁然看了罗列一眼,有点诧异这货居然还开窍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祁然道:“晏总最近确实挺糟心的,据说天鹅湖小镇那边出了人命官司,事情没解决他母亲又来逼婚,一个人买醉也不是不可能。”
罗列摇了摇头:“只是小祖宗那么说,别说元帅了,我听着就觉得不对劲。难道是为了安慰宴轻舟故意那么说的?”
祁然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也别大惊小怪,北北,不是不懂事的女人。”
罗列心里还是紧张的不行:“那万一她今晚真的不回来呢?”
“这个……”祁然道:“那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如果北北喜欢宴轻舟,哪还有我们元帅什么事呢?元帅应该也明白这一点。”罗列脑子明显不够用了,“你说这些把我都搞晕了,元帅也是,他一直都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但是我就让他推门进去,他却跑了,实在想不通。按照他的性格,难道不是冲进去一枪杀了宴轻舟然后把小祖
宗扛回来吗?”
祁然一脸“原来你还是很傻”的表情,“元帅敢对宴轻舟动手?他要敢伤害宴轻舟一根头发,北北肯定不会原谅他的。他就是怕控制不住会一枪崩了宴轻舟,所以才会立刻走掉。”
“原来是这样啊!”罗列一脸的恍然大悟。
“不说了,上去伺候着。”
主卧里面静悄悄的,穆乘风坐在沙发上,也没开灯,在黑色中仿佛一团格外浓重的空气。
他的想法跟罗列一样,觉得炎北应该是怕他吃醋,所以就撒谎骗他。
可是该死的,她竟然去陪宴轻舟,还夜不归宿!
还骗他!
穆乘风没有动,周身被一团黑沉沉的寒气包围着,仿佛随时会爆炸一样,让人甚至觉得还能听见滋滋滋的电流声。
穆乘风就这么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炎北回来了。
她半闭着眼睛,一副困的不行的样子,一路打着呵欠甩着手臂上了楼,一边吩咐:“让厨房准备一碗粥,等会儿我吃了好睡觉,咸的。”
小九应了是,敏感的觉得今天元帅府的气氛不对劲。
不过她没有多想,先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