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宫雪感觉呼吸困难,脖子也开始发酸,她只好推了推宴轻舟。
宴轻舟还没有彻底清醒,整个人都紧绷着,抱着宫雪不撒手,像一个濒临绝望的孩子。
“雪儿,你不能出事,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不能了……”
宫雪只好使劲推了他一下,“你再不松手,我就真要挂了。”
宴轻舟一愣,嘴唇还贴着宫雪的。
宫雪干脆张嘴,含住他的嘴唇使劲咬了一下。
唇上的刺痛传来,宴轻舟总算是回过了神,赶紧松开了宫雪的脸。
宫雪重新趴回病床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宴轻舟摸了摸自己的唇,看着宫雪的脸也跟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在宫雪头上摸了摸,抱歉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差点拧断了我的脖子。”宫雪没好气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宴轻舟却不愿意离开了,额头抵着宫雪的,心有余悸道:“昨晚我没睡好,被你吓到了。”
宫雪张了张嘴,“晏总,其实很多事,你可以看开一点,不用在意那么多。”
宫雪看着宴轻舟这样,真的有点担心他出事,比如抑郁什么的。
他这人心思重,压力又大,还有那样一个逼他的亲妈,真的挺不容易的。
宴轻舟握住宫雪的手,笑了笑,“叫我轻舟吧!”
宫雪心中狠狠一震,她还记得她曾经这么叫过,他不让。
宴轻舟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握着宫雪的手紧了紧。
其实宫雪明白,要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肯定不容易,宴轻舟这人还又那么重情,是个难得好男人。
气氛有点尴尬,宫雪抽回了手,移开视线道:“我想起来洗漱,我饿了。”
宴轻舟顿时很是担心:“你可以吗?伤口疼不疼?还是我扶你吧。”
“嗯。”
伤口不怎么疼的,比起昨天那种身体仿佛被劈开似的剧痛这点疼痛宫雪完全可以忍受。
洗漱的地方离病房还挺远的,好在保镖找来了轮椅,不能靠着,宫雪就直挺挺的挺着,姿势相当别扭。
吃了早餐,头儿和猴子就来了。
猴子进门就骂上了,“医生说伤口足足二十二公分?妈的,等师兄找到谁干的,我他妈弄死他我!”
头儿就踢了猴子一脚,道:“我昨晚调了小区的监控,那些人伪装的很好,监控都没有拍到脸。”
宫雪道:“这个先不急,头儿,今天是最后一天,你打算怎么做?”
头儿冷哼:“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一向吊儿郎当的猴子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这样一来,头儿,你恐怕要惹麻烦了。”
宴轻舟想了想,道:“你们在医院陪陪雪儿,我出去一趟。”
头儿狐疑的看着他:“晏总,你去哪儿?”
传闻宴轻舟跟穆乘风关系密切,这一点头儿他们也是有所闻的,并且上一次宫雪和大山还进了元帅府,虽然这些事情局里的人没有追着宫雪问,但是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猜测。
这也是头儿让宫雪查这件案子的原因,因为一般人,这件案子根本就没办法碰。宴轻舟也就懒得隐瞒了,道:“我去一趟元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