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很快就来了,带来了宴轻舟和宫雪的生活用品。
宫雪麻药还没退,再加上这两天一直没有睡好,这会儿就一直在睡。
宋淼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就没有劝宴轻舟回家休息,而是又赶紧打电话安排人过来守着。
打完电话进来,就见宴轻舟正在用湿毛巾给宫雪擦手。
那手上有血,宴轻舟身上更是满身的血。
“晏总,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不忙。”
宴轻舟的声音很低,怕吵到宫雪一样。
宋淼就去把窗户边的沙发床撑开,在上面铺上被子和枕头。
宴轻舟就道:“等会他们来了你就回去休息,公司最近事情也多。”
宋淼应了,宴轻舟最近大概要在医院泡着,那他就得公司医院两头跑。
只是这医院的条件没有私人医院好,病房里没有单独的洗手间,宴轻舟也没办法洗澡,就那么把身上的西装换成了休闲装。
宋淼道:“要不换家医院吧?”
“不用,先缓两天再说。”
想到宫雪身上那么重的伤,宴轻舟哪里舍得动她一下,恨不能什么都替她办了。
等保镖过来了,宴轻舟就把宋淼撵走了。
有人在外面守着,宴轻舟这心里也踏实一些。
他关了病房里的大灯,就留了床头的小灯,然后自己在沙发床上躺下来。
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宫雪被砍的那一幕,他亲眼看着那人的刀落下来,狠狠的砍在宫雪的背上,他却无能为力。
那一刻,宴轻舟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碎成了两瓣儿。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护不住北北,还好穆乘风虽然算不上好人但是对北北足够好。
也护不住宫雪,让她总是在他面前受伤。
宴轻舟做了一晚上的梦,而且都是噩梦。
要么是梦见自己一个人行走在荒无人烟没有尽头的甬道里,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没有任何希望。
要么就是梦见崔玉玲以死相逼的那一天,炎北从楼上跳了下去,吓得他心神俱裂。
最后又变成了宫雪,一身的血,用那双冷慕的眼睛看着他,说就是到死都不会原谅他。
然后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人,举着大刀,朝宫雪背后狠狠砍去。
“雪儿!”宴轻舟满头大汗的惊醒,病房里已经大亮,宴轻舟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宫雪那双明亮的眼睛。
他掀开被子一咕噜爬起来,很是狼狈,冲到床边一把捧住了宫雪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宫雪完全懵了。
他知道宴轻舟做恶梦了,一会儿妈一会儿北北一会儿雪儿的,在他的一生中,这三个女人举足轻重,却都给不了他想要的。
他做的梦肯定很痛苦,剑眉紧紧拧在一起,脸上布满了痛苦和绝望。
宫雪原本想叫醒他的,只是不等她叫,宴轻舟突然叫着她的名字醒过来,然后就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的很动情,双手很用力,只是宫雪是趴在床上的,脖子被迫扭着,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