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这话还没说完,就叫虞氏一身怒斥:“住口!”但很快就又满脸心疼道:“少宫主,您身份如此高贵,纵然相爷也是位高权重,但这天下除了您,还有谁能同他门当户对?什么为奴为婢的混账话,以后
你切不可在胡说,您便是嫁给他做正室夫人,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果然,自己的,怎么看都是好的,嫁给别人,那都是别人高攀了。
水烟蝶只哭,却是不在言语,看的虞氏好生心碎,见她又不说话,便料想到只怕是与那来路不明的小贱人有关系,姑娘这般尊贵骄傲,怎么好跟自己说,是叫那个小贱人给欺负了。
想到此,她气得骂了一声:“这个小贱人,老奴必然饶不得她。”然后又问水烟蝶:“她如今可还在相爷的别院里?”
水烟蝶颔首,一副受尽了百般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一面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越发叫人觉得她所受的委屈,绝非不止眼前。虞氏心疼得要死,只觉得是自家姑娘太过于善良,这才叫那样卑贱的小贱人给欺负了。虞氏肃然道“少宫主,您乃堂堂百花宫的少主子,未来的掌权人,怎能叫这样的小贱人给欺负了,那是您心善,可是也
不能叫人这样骑在您的头上来欺负,这不但是对您,而是对于整个百花宫,都是欺辱,老奴也不管您怎么想的,这一次老奴在,不能饶了她,势必要让相爷将她给交出来。”
水烟蝶听着,心里却想起昨晚卫子玠无情让开时的冷漠,心里抽痛得厉害,也没仔细听虞氏的话,心里也只是以为她去闹一闹罢了,便也没仔细多想。
倒是虞氏,此刻不单想着去找白荼报仇,还琢磨着应立刻派人去云水州将周神医请过来。
她这边安慰了水烟蝶好一阵,伺候她睡下,将帐子放了下来,才叫侍女进来收拾屋子。
待见水烟蝶睡了,方悄悄的从房间利出来,安排了两个心腹婆子守在门口伺候,这便立即带人去往卫子玠的别院。
因卫子玠和百花宫这层关系,她也知晓卫子玠但凡所到之处,皆不喜欢去衙门,反而是喜欢购置一些宅院。
她虽然不知道卫子玠在这里的别院地址,但是跟随水烟蝶在这里的侍女自然知晓,于是很快就问道了,只是看着这一群侍女,一个个涂脂描眉的,主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们竟然无动于衷。
最为重要的是,她们竟然让自己的主子受这样的欺负,于是气不过,想着白荼那小贱人一时半会也跑不了,于是便先将这些侍女给打了一顿。她的温柔慈爱都给了水烟蝶,所以对于这些侍女,只剩下严厉无情,一顿板子下来,死的死,伤的伤,竟然所剩无几,不过好在她带来的人不少,当即便安排下去,一切仅仅有条,甚至是比之前还要像个
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