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真自是不客气的收了,转手给了律夫人一瓶搽脸的。这里尘埃落定,白荼也该回家去跟姐姐说一声,让她别担心,索性与沈时真一并出去,不过出了大门她便想起那谢夫人的事情来,沈时真这副鬼样只怕也难以再出门,因此便道:“你既然出都出来了,再跟
我去谢家一趟呗。”
“谁病了?”沈时真对于白荼的尊敬,其实是要多余卫子玠,毕竟当初将他从黑暗中带出来的,是白荼。因此,自是不会拒绝的。
“倒没有谁病,不过是想叫你帮忙看看那谢夫人,命中可还有子嗣没。”说起这事儿,白荼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毕竟事关阿亓的婚事。
沈时真被她这话逗乐了,“姑娘别和我开玩笑,我又不会算命,看这个得找九阳真人啊。”
“找九阳真人干什么,他又不治病,你只消看看谢夫人身体怎样就是,只要是好的,她有的是法子见喜。”白荼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沈时真不知白荼为何要谢夫人在怀孕,只见她如此认真,连忙应了,跟着往谢家去。
虽没带帖子,可是如今谢家谁还不知道白荼不但是大小姐的客人,还是老太爷的客人,便是夫人对她也是青睐有加,所以只瞧见是她,就立即客气的请了进去。
只是看她身后跟着的这个郎中,便有些好奇,没听说府上谁病了啊?那厢已有管事与谢夫人说了,又听闻是带着郎中来的,立马就叫给请到自己的院子里来。女儿找白荼寻神医的事情,后来和她说了。她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还不错,但有神医的弟子来看一看,总归是保险
一点。
所以等白荼和沈时真到的时候,她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
沈时真却是赶时间,无福消受,只赶紧催促谢夫人诊脉。
不想他才诊上脉,脸色就十分不好了。
白荼和谢夫人不免都担心起来,齐齐朝他看去,“怎么了?”
屋子里就白荼和谢夫人,沈时真也不必忌讳,只是朝谢夫人问:“夫人可是有接触过麝香?”一面又看了房中香笼里的香,“还是点的香?”
麝香是什么,莫说是谢夫人知道,便是白荼也晓得,所以两人因为他的话,神色都凝固了。
“我向来只点沉香。”谢夫人回着,心里有些惊骇起来,到底是谁要害自己。长期与那东西接触,如何能有喜?“那不对啊,这房间里的确有麝香的味道,而且夫人的身体也因这麝香有所影响。”沈时真坚持自己的判断,这么简单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他不可能诊断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