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警队员找到孩子的时候,那名工头正与苏醒,武警队员们很是纳闷,一个中弹身亡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活过来,但好在孩子没事儿,看精神状态也不错,而且小家伙还一直吵着叫着说警察叔叔继续陪他玩之类的话,而且当压着包工头下楼的时候,这家伙嘴里也念念叨叨地说着谁好像给了他一下,他这才昏迷不醒的。
对于这个信息武警们如实做了上报,公安局刑侦队长亲自带人到案发地点做了勘察,可得出的结论是当时除了包工头和小孩子以外没有第三个人出现,可孩子和那包工头的口述都在说明当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警局和武警研究了许久还是没能得出答案,不过出于我的表现,他们觉得我对社会并不会有什么危害性,所以也就不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从案发现场离开的我,在天亮之前赶回到了店里,刚一踏进店里,我便听到里面噼里啪啦一阵桌椅磕碰的声音。
“小龙是你回来了吗?”
“龙哥,你回来了?”
玉姐和小红几人的询问声,我听得出她们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担忧,想来这几位也是一夜没睡,我的内心不禁一暖,一种久违的感觉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这一天我貌似得到的太多了,所有丢失的东西好像一下子全都找了回来,我貌似又一次变得完整了起来。
玉姐抓着我的手臂翻过来调过去的看,然后又检查了我身体的其他地方,见没有任何伤痕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她的脸色就变了:“你是怎么回事儿,体格不傍这胆子倒挺大的,竟然一个人去堵人家老巢,你知道人家养了多少打手,你知道人家养了多少狼狗吗,这没事儿也就罢了,这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去哪找这么的厨子来道:“我没事儿,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玉姐看了看我,似乎也看出我肯定会像以前那样不管她怎么问也不会透露半句话,索性嘱咐了几句便和小红她们退了出去。
本想着重新再睡过,可在木板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我始终无法入睡,同时大量的记忆像潮水般涌进了我的大脑中。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嘴里咬着被角尽量压抑着因为痛楚而发出的声音。
渐渐的那军绿色的棉被平静了下来,但我的思绪却飘回到了数年以前,那一天我走在操场边,突然后背没来由一痛,就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撞了一下,忍着痛扭头望去,肇事者竟然是我大学同寝室的几个人,至于所谓的凶器其实是他们常玩的足球。
“解瑞龙啊解瑞龙,你说你笨不笨,一个足球你都接不住,真亏了你们家里给你起的这个名字了,还龙我看就是一条虫。”说话的是我对床的猴哥,他是寝室里出了名的体育棒子,只要是叫得上名的体育项目,就没有他不行的,所以我们除了猴哥这个称呼外还会叫他大圣。
“猴哥说的没错,解瑞龙你看看你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真都怀疑你是不是托生错了,要不是洗澡的时候看过你的全身,我们铁定认为你户口本上的性别是假的。”说这话的是猴哥的死党之一阿鹏,一个跟我一样带着眼镜的微胖人士,不过他虽然胖但是凭借那磁性的嗓音迷死了不知我班多少少女的心。
“哎呀,你们就别刺激他了,一个连说话都好像是能要了他命似的人,你们还指望着他有什么男子汉气概啊!”说话的是大举哥,也叫大狙哥,因为玩某枪战游戏的时候,尽管手法不行但却总喜欢拿着一把狙击枪乱跑,当然他也是猴哥的死党。
“行了,人家也有自尊,多少给人家留点,要不然一会儿把他给说哭了谁哄啊!”最后的这个人是小川,一个皮肤白皙且患有腰脱的大男孩儿,他们在寝室里号称四人帮是绝对的铁瓷。
“怎么没人哄啊,去找他的好基友丛丛啊,他绝对会把解瑞龙安抚的喜笑颜开的。”猴哥大笑着说道,然后几个人一边笑着一边到旁边去踢球去了。
我所住的寝室时六人间,所以除了刚才这四位之外就剩下他们口中的丛丛了,他的确是我的好友,也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人,我们俩个的性格很像,但他却比我多了一份阳刚。
其实我们六个的关系都不错,只不过由于性格的差异,所以刚才那四个基本上都不愿意带我玩,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寝室集体活动,而丛丛有时候会被他们叫走,有时候会留下,所以他与我接触的时间也算是最长的。
一个很是温柔的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不用看我也知道,来的人是丛丛,他笑着对我说道:“别在意他们说的,这些家伙不就是这个德性嘛,你的特长不在运动上,所以什么软弱无力都是他们的调侃而已。”
其实我早就习惯了猴哥他们四个的调侃,不过丛丛的安慰还是让我很暖心,我低着头突然说出了一句改变了我整个人生的话。
“丛丛,你说我报名去参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