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耕田急了,刚想吼叫,想到茅玉成正在听着,他立刻追上去,赶忙拉住她的胳膊,小声央求道:“老婆子,不要这样给我下不来台,人家书记大人好心好意地请你,你可以不去,但是不能不接人家的电话呀——”
这时,就听茅玉成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叫嫂子。
白兰犹豫了一下,接过来电话,说道:“茅书记,您好。”
茅玉成赶忙说道:“嫂子呀,我是你玉成老弟,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时间拜访您,是兄弟我做得不够,今天实在是冒昧,没有提前跟嫂子打招呼,是因为我那口子和女儿今天刚从北京过来,我就想咱们三家在一起聚聚,互相认识一下,嫂子,您要是不喜欢跟某人一同出行的话,我去开车接您,您看这样行吗?
白兰看了一眼曾耕田,曾耕田立刻倒背着手,扭过身去。
白兰想了想,说:“既然是弟妹来了,那就谢谢茅书记的美意,您不用接我,我跟老曾一起去吧。”
“好的,谢谢嫂子赏光,您把电话给老曾,我跟他定定时间。”
白兰就把电话给了曾耕田,转身回到卧室。
曾耕田接过电话,说道:“茅书记,请讲。”
茅玉成笑着说:“我跟嫂子约好了,饭前这段时间内你表现好点,不许惹她生气。”
曾耕田看了看白兰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故意大声说道:“茅书记啊,我冤枉啊!我哪敢惹你嫂子生气啊,是她总给我气受。”
茅玉成一听,小声说道:“看你这点出息。”然后又提高了嗓音,说道:“十一点半,军区招待所,你通知法成一家人。”
“好。”
曾耕田挂了茅玉成的电话,就给儿子打了过去,白瑞德说:“我能跟您请个假吧?”
不等曾耕田回答,就听背后传来白兰的声音:“不能!”
曾耕田回头一看,见白兰表情严肃,他就将电话递给了白兰。
白兰接过电话,跟儿子说道:“你给我听着,你如果不去的话,我就不去。”
白瑞德说:“妈——您这是干嘛?我真的有事,你和爸爸去就行了。”
“不行,我之所以去,就是为了你,你要是不去的话,别说我不给他面子。”
白瑞德说:“妈妈,我跟公然约好了有事。”
白兰说:“她今天也要出席宴会,茅书记也请了他们一家人。”
“哦,那好吧,我跟公然商量商量。”
白兰见儿子挂了电话,就将电话塞给曾耕田。
曾耕田想着茅玉成说饭前这段时间不能惹白兰生气的话,就赶忙陪着笑脸,说道:“谢谢你老婆子,我就说吗,还是你高风亮节,宽宏大量……”
白兰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道:“我为了我儿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我是不会参加你们聚会的。”
“为什么?”
“就因为上次法成新婚,你看你,恨不得把我踩到脚底下。”
曾耕田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为什么是为了儿子?”
“当然,让省委书记见见我儿子,这总不是坏事吧?”
曾耕田一听,立刻瞪着眼珠子,严肃地说道:“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呀?难道我曾耕田的儿子需要这样吗?我告诉你白兰,你什么条件都不许提,我儿子什么都不需要!”
白兰质问道:“为什么不需要?”
曾耕田吼道:“就是不需要,他如果是龙,当不了虫,他如果是虫,成不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