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唱了,”说这话的时候,阿丑眯着眼睛,有些口齿不清了,“你一唱,我就想睡觉……”
“那就睡一会儿。”钟明巍道。
“不行啊,还得做会儿绣活呢,”阿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迷迷糊糊着道,“还没洗碗呢,还得下山买陶缸回来腌菜呢……”
“绣活儿下午做,碗留着我洗,陶缸等你身子舒坦了再去买。”钟明巍的大手顺着阿丑额前的碎发,小丫头的额前长着许多半长不短的绒发,扎不进辫子里,成日就在阿丑的额前乱蓬蓬的飘着,凌乱又好看。
是的,多好看啊。
钟明巍抚着那柔软微黄的绒发,一颗心都要化了似的,尤其是这时候阳光透着窗纸照得屋里头亮堂堂暖洋洋的,阿丑说的不错,就得靠着南墙睡才舒坦呢。
“那我就睡一会儿……”被阳光和男人包裹着,阿丑实在架不住想睡,她扭了扭身子,在钟明巍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就昏昏睡去了。
“钟明巍……”钟明巍正轻轻给她掖被子的时候,就听到那丫头又嘟嘟囔囔了起来。
“怎么了丫头?”钟明巍忙得俯下身,小声地去问。
“……不喝,”他家小丫头闭着眼,巴掌大的一张脸,莹白得几乎要透明了,肉肉的嘴唇有些干涩,说这话的时候,红润润的小舌还不时地舔一舔,“人家不想喝红糖生姜茶了……”
“好,那就不喝了,”钟明巍柔声道,“快睡吧,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