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里,钟明巍把怀里的小丫头看了一遍又一遍。
……
阿丑这一觉好睡,醒的时候,都已经过午了,阿丑是被憋醒的,只是这时候,她却一动都不敢动,她一边眨巴着惺忪睡眼,一边侧着脸偷偷摸摸地看身边还在沉睡的男人。
钟明巍睡得很沉,面朝着阿丑,一手枕在阿丑的脖颈下,一手揽在阿丑的腰上,这样的亲密姿势,还是头一次,从前阿丑也在钟明巍的怀里睡着过,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羞人的姿势,瞧这样子,她是整个人都被钟明巍圈在怀里来着。
阿丑的脸不由自主地就烫了起来,她和钟明巍离得太近了,钟明巍的呼吸都喷在她的脸上,阿丑没喝过酒,只听人说过酒能醉人,可是阿丑觉得她现在就醉了,脸红心跳、喘不过气、浑身冒汗、满脑子浆糊,这不是醉,又是什么?
所以,她这个醉鬼是不是也能……借酒发个疯?
阿丑的手轻轻地覆在了钟明巍的脸上,这张脸,她明明成日相对,可却总也看不够,她总是偷偷摸摸地看着这张脸,即便她如今和钟明巍的关系,大可以正大光明地看这张脸,但是她却不敢,十二年年为奴生涯,烙在了她骨子里的自卑怯懦,让她习惯了小心翼翼,在钟明巍面前尤其是。
可这时候,钟明巍睡着了,阿丑的胆子就大了。
阿丑的指腹轻轻地放在了钟明巍的眉心,睡着的男人眉心舒展着,可是却还是有几道淡淡的细纹,阿丑轻轻地抚着那几道细纹,有点儿心疼了,从前钟明巍总是拧着眉,阿丑最看不得他那样了,可是那时候阿丑又不敢说,就只能尽量把饭做得更可口,把垫子换的更勤一点儿,她极尽可能的让钟明巍过得舒坦一点,可是她也知道,钟明巍的心结不在这里,所以她就更加束手无策了。
可是后来,钟明巍渐渐地就不是总拧着眉了,他开始爱笑了,其实他的眉眼真的很好看,剑眉星目的人,一笑起来就风清月朗,就该多笑啊,阿丑心里高兴,做事儿就更卖力气了,从前在宫里做事儿她总抱怨辛苦,但是现在她越忙和就越高兴,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钟明巍说了来年会和她下山开几亩田,种几亩地,过他们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