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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中毕业典礼那天,慈郎抱着电话支支吾吾半天,被某些人嫌弃却又不敢吱声,只能用眼神鄙视他的时候,捂着脸告诉苏凉,“我……我想去四天宝寺读高中。”
大爷心里阴影面积很大,他栽培了三年的苗苗就要长成大树了,却去给别人乘凉,那叫一个悔。
“切!实在是太逊了!”这话一出口某人嘴被捂住,你个缺心眼的,没见慈郎还没挂电话吗?别看苏凉平时耳背一样,要是他们谁说了慈郎一句不是,那人就跟长了顺风耳似的,然后他们日子就各种出意外。
慈郎一句话把苏凉震住,呆了快有三分钟才缓过神。据谦也说,他当时看见苏凉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芒,类似于甜甜的笑容足足挂在脸上半小时,她目光里多出了许多平日看不到的柔和。
苏凉扯开笑容,声音里透着甜软,却半开着玩笑,“真的,你确定?唉!我还以为可以和你一个学校了,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四天宝寺,原来你也是隐藏的逗逼一个。好吧,那你好好待在四天宝寺,我就去冰帝欺负欺负岳人妹妹他们吧。”可能她的话某人没消化,因为他只听出了她的叹息。
“你不愿意我去吗?你讨厌我!”苏凉满头黑线,表示她现在不想说话,因为她觉得有代沟,慈郎的理解能力真的有限?还是他没有理解能力这东西?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呦!看来文学造诣还不错,还会咬文嚼字了,有进步嘛,看来他的老师挺不错。
“凉凉!你真的讨厌慈郎!”
她跟慈郎年纪一般,代沟却好大,就跟隔着太平洋似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人生。
不远处某几位,手舞足蹈决定晚上去买点烟火庆祝慈郎被抛弃,满面春风跟慈郎愁云惨淡形成完全相反的两重风景。
苏凉叹气,她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她不该说那么复杂,企图让慈郎去理解她说的话,她有罪,她就应该简洁明了的说她准备到冰帝上高中不就好了,何苦到头来为难自己,这不是自作自受?
“慈郎!你能别哼哼了吗?我会以为电话那头是只猪的,有可能别人会把我抓去做研究。”她头疼的发现,某人现在越来越傲娇了,一言不合他就敢给她哼哼了。
“哼!”
苏凉看了看手机,咳嗽几下严肃起来,“慈郎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我说我准备去冰帝上高中。”而那些不快的事,都不再会成为她的触景生情,因为现在的东京,有她心甘情愿的执着,有她柔软的角落,有她温暖的阳光,那么还有什么可以让她不起释怀的人和事呢?
“太好了!凉凉要来冰帝喽!”
与此同时某些人如同五雷轰顶,那魔女要来冰帝,是什么好事吗?值得这么高兴吗?他们都能想象到自己凄惨的高中生活,慈郎这个祸害,早知道就该直接把他扔到四天宝寺,省的他把苏凉那位魔女招来。
忍足侑士忍不住发抖,他现在好想考虑要不要回关西去,那里有家,有可以欺负的谦也,还有好多美女,怎么算都比在这划算。
迹部大爷望天摸摸那颗泪痣,考虑要不要换个学校,他觉得圣鲁道夫也蛮不错的,也符合他的美学。他似乎还能想象,有苏凉的冰帝是多么不华丽。
岳人妹妹倒是没什么,反正有甜点有网球就行,他没有要求的。
四天宝寺小春抱着某人的胳膊哭的很假,“唔!你要抛弃我们吗?要回东京去吗?”苏凉嘴角抽抽,你还能哭的更假一点吗?谁告诉你可以用口水去装眼泪的,太嫌弃了。
谦也再三确定,刚开始苏凉还蛮感动,以为谦也少年时舍不得她,结果谦也少年在得到肯定后,一阵欢呼,“太好了!我终于解放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侑士去。”
苏凉咳嗽了几下,笑的好温柔,笑的好和蔼,后来很长时间校园里都出现了这样一幕,某个少女手持不知道哪弄来的鸡毛掸子,应该是在渡边教练那偷来的。总之就是手持鸡毛掸子,笑的妖风肆起,邪气横生,少年累的跟狗似的喘个不停,只好举手投降。那一天的毕业典礼,可谓是在人们心里永驻,那叫一个难忘。
最终在忍足侑士转学还是不转学的纠结中,苏凉已经到东京了,那一刻他觉得东京的暴风雨要来了,出门还是每天带伞比较好。
苏凉后来无意中知道,对他是各种鄙视和白眼,说了句让忍足侑士差点吐血的话,苏凉是这么说的,“切!我都懒得逗你,你说你一来要可爱没可爱,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要才华没才华,逗你还不如逗逗人家小桦帝,至少人家有身高、有才华。你说你有什么?逗你不是拉低我的水平吗?”在迹部大爷很不厚道的嘲笑下,忍足侑士被说的哑口无言,后悔在决定转学的时候犹豫了那么一下。
某人压根懒得搭理他,拍拍还在睡觉的那位睡神的脸,“慈郎!奥特曼来抓小怪兽了,快起来!”翻了个身继续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