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一道触目惊心的闪电划过天际,把我的思绪打断。夜空的闪电犹如一双锐利的眼睛,撕裂云霄,威严肃穆的审判着我。我横眉冷对,怒视云端,眼睛抓住闪电的尾巴,思绪再度穿越时空。
「小叶,你这一个多月来,迟到早退,我看在你为公司做了那么多项目,平时也就没怎么说你,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再这样下去,你的年终奖就没有了!」
公司老总何晶俏脸带煞,柳眉微蹙,对我很不满。
「何总,再给我一点时间,家里出了点事,明年我会更加努力工作。」
此时已经11月底了,而我的计划也快完成了,只等待时机而已。
「小叶,私事是私事,你要是有私事可以请假,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你身为上层领导,应该以身作则才是。」
何晶凝视着我的眼睛,此时这女人再也没有在她家里那般温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以后会注意的。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我告别上司,却依然走出了公司大厦,借口去工地转转。
这段时间我没有再发现妻子梦婵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她为了证明自己,整天呆在家中,无聊的时候也会去洵美那边。而我对她总是冷冷淡淡的,我最恨别人欺瞒,但这欺瞒我的人却是我的妻子。
为什么我爱的人,都要来伤我?洵美是这样,梦婵也如此。爱得越深,伤得越痛!我现在对梦婵的爱已经不输于洵美了,甚至还更爱妻子一点。我为什么打她打得这么惨?因为她是我妻子,我孩子她妈,我深爱的人!爱之深,恨之切!
我想起了一句很有寓意的话。
「木头对火说:' 抱我' !火拥抱了木头,木头微笑着化为灰烬!火哭了!泪水熄灭了自己,当木头爱上烈火注定会被烧伤。」
我现在跟那块木头何其相似?
但我能离开妻子吗?答案是:不能!
事情发生了,我总要做些什么吧?我对妻子下不了手,但妻子的行为也让我失去了理智。悲伤给予我勇气,仇恨给予我力量。我有一个计划,它已经在悄然实施。
我经常会来西郊别墅群潜伏观察,这个被外界称为情人别墅的地方,环境优美,它临湖而建,好象漂浮在湖水上。一幢幢别墅都隔得很远,白木栅栏,尖耸的褐红色屋顶,青绿草坪,充满异国情调。
花领男黎祈明就住在这其中的一幢里,而且隔三差五的都会来这边小住。和他经常一起来的是一个女人,叫陆佳莉。
经过多次踩点,我发现,陆佳莉是有老公的女人,而且可笑的是,那个瘦小矮个的老公竟然几乎每次都有跟踪他们,但每次都没有进去,只站在大门外用力的握紧双手,大口的喘着粗气,直到别墅熄了灯才走掉。
还有一个肥胖老板模样的中年人,每次都会很早的来,然后堵在大门口,他是来找黎祈明讨债的。只是每次都是垂头丧气的走了,那公子哥的老爹是一国企的行政主管,更是市里有名的人大代表。
别墅里平常只有一个老妈子,我特地去调查了一下她的背景,发现她只有一个17岁的孙子在县里寄读高中,儿女都远在别省打工。老伴早年死了,家里不能算富有,但也能算小康。50岁左右的人了,闲不住,于是就托关系找了一份保姆的工作,贴补家用。
有一天,在这老妈子外出的时候,我迅速潜入公子哥的别墅。通过几次的潜伏,我成功的复制了别墅里各个房间的钥匙。那老妈子进门都会把钥匙放在玄关处的一个雕塑人的小手上,很方便的就能把它拿到,通过印泥,很快就复制好了所有钥匙。
别墅分三层,花领男主要是住在第二层。二楼客厅有一套超豪华的音响设备,通过路线可以看出,是有跟卧室里的电脑连接的。我快速的在他别墅浏览了一遍,发现别墅底下还有一个地下室,放一些杂货用的。
别墅的透光性很好,那大大的落地窗户旁边都配有厚重的帷幔,墙壁上挂的都是西方裸体油画,阳光照射进来,那画上的美人纤毫毕现。
我快速的在脑袋里思考了一会儿,一个模糊的计划便浮现在脑海里。
「喂!宇哥,你今天几点到?」
我打电话给郑贤宇,郑贤宇今天就会来x 市出差,已经说好了的,我要请客。
「老弟,快到了,再过半小时吧。」
郑贤宇用爽朗的口气说道。
「嗯,我过去接你!」
我挂断电话,看了一眼那别墅门口半米高的裸体美女雕塑,经过这家别墅的行人,第一眼就能看见它。这是一个瓷器雕塑,而且是活扣的连接在底盘上,很方便卸下来,我给它拍了几张照,然后悄然离开。
接郑贤宇后,帮他把行李带到我之前帮他订好的宾馆。吃完饭后,我约郑贤宇去附近的江边走走。
「宇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这件事也只能你帮我,只是如果出现万一,我们两个都得玩完,但我相信,基本是没有危险的,特别是你。只是我要给自己做一个不在场证明,成功与否,我也不敢确定。」
我看着对面的郑贤宇,严肃而认真的说道。
「是什么事,这么严重?」
郑贤宇发现我脸上布满乌云,一脸的戾气,有些莫名其妙,但又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看了左右无人,于是小声的跟他说了我的计划。
「你是说,我那天只要把那个雕塑偷走,就可以了?」
郑贤宇张大了嘴巴,有些错愕的说道。
「但那时会不会有人经过那个地方啊?」
郑贤宇接着问道。
「那个别墅白天也很少人经过,经过最多的也是早上以及晚上,中午和下午一般没人的。你不知道吧,这里就是有钱人肏情人的地方。白天大家上班,有空的话,晚上过来住一夜,然后第二天很早就会回去的。我们就挑在下周二或周三动手,我会把那个老妈子弄走,她有个孙子在寄读高三,只要那个孙子出了一些事情,那个老妈子肯定得回家看孙子。」
我阴恻恻的说道。
「你真是太疯狂了,不过可别伤及无辜。」
郑贤宇了解了我所有的事情后,也知道我这个仇非报不可,经过多次劝说无果,只能同意了我的计谋。
他一向很义气,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不只有这种疯狂的方式解决,但他也没再皱一个眉头。
「没事,我会注意的。」
如果真会伤及无辜,我也绝不会手软,我在心里暗暗说道。
12月3 日,星期二,夜。
夜很黑,别墅里的一男一女正在狂欢。透过帷幔可以看到那一对男女正在狂歌热舞,而且不时的亲吻在一起。那个长发的人影甩着一头秀发,扭着梨一般的娇躯,像蛇一般贴在男人的身体上狂扭。一会儿屈膝,一会儿又冉冉升起,腰臀起落,四肢摇摆,煞是撩人。
陆佳莉的老公张宝东依然站在楼下,矮小的身子激动得瑟瑟发抖,但就是没有勇气上楼。我知道他明天没空来,所以特地选在今晚动手。
直到灯熄,张宝东才踉踉跄跄的离开。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侦查敌情。
月黑风高,杀人夜。我把那个裸体美女雕塑拔了起来,然后又换上了一个相同的雕塑。就这样提着美女瓷雕塑,走向别墅,用早已备好的钥匙开了进去。
我的脚步很轻,这双平底的橡胶鞋再套上棉质鞋套,行走如猫一般的无声无息。我的十个手指指肚上都贴上了薄膜,这薄膜不影响双手的灵巧性,而且更不会留下指纹。
此时别墅里的人已经睡得死死的,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裹的一块毛巾,那股刺鼻的恶臭气味,远远的就扑鼻而来。这是一块浸有乙醚的毛巾,只要捂住人的口鼻,立马能让人昏迷,而且乙醚挥发快,不容易被法医鉴别出来。
卧室里黑乎乎的,我的心脏也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一声一声,很缓慢,却很重,像锤子敲在心口一般的响。本来刚进大门的时候还有点窃贼入室的兴奋,以及报复的快感,但此时只有紧张以及恐惧。
卧房里舒缓的响起一重一轻的呼吸声,房间的地板上掉落着男人的袜子、皮带、衣服,以及女人的胸罩、丝袜、内裤,有挂在椅子上的,也有贴在地板上的。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男女欢爱后的荷尔蒙味道,屋子里房间紧闭着,使得这股味道更浓烈了。
席梦思床上的两个男女臀股互相交叠,女人光洁白嫩的皮肤即使在黑夜下也显得异常的艳丽,山峦起伏般的肉体从女人的头上一直蜿蜒到她的脚底。两个男女贴得很紧,男人赤裸着身体,而女人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睡裙。睡裙掀到蛮腰上,下身光溜溜的被一根鸡巴插入。在制热空调的温度下两人都肆无忌惮的敞开着。
我悄然走到他们的床头,右手拿着那块浸着乙醚的毛巾颤巍巍的要伸到公子哥的口鼻上。
「啊嚏!」
「啊嚏」两个男女几乎同时打了喷嚏,竟然都醒了过来!
「谁?」
公子哥坐起身来,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有点害怕的问。
在这紧急关头,我忘记了害怕,跳起身来,踩在了如女人肉体般柔软的床上。
迅速的伸出左手箍住公子哥的脖子,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胸口上。然后把毛巾捂住他的口鼻,公子哥身单力薄,根本挣扎不得,不一会儿,就晕倒了过去。
女人吓呆了,就要尖叫出声,喊出口的刹那也被我制住,然后也晕了过去。
黑暗中,我拿出了自己背包里的绳子,然后把两个人一一捆绑,做完这一切后,我像脱了力一般,软倒在地上。汗水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幸好我来的时候已经准备了一身吸汗的衣服,不怕留下汗液。
女人的嘴被我用她自己的内裤堵住,眼睛也用那双丝袜绑住,然后全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放在房间里的角落。
公子哥却被我带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里有些潮湿,但由于节能灯的照射下,却也算灯火通明。
黎祈明的下体在明亮的灯光下敞露无遗。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而我,只会带给他无尽的痛苦!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公子哥醒了过来。我不怕他的声音传到外面去,因为此处是地下室,而且门缝还被我找来的布条塞住。屋子里暂时是密不透风,但氧气还足够吸一段时间。
公子哥的睾丸几乎被我捏碎,剧烈的疼痛使他迅速醒来。
「你,你是叶大仁?」
黎祈明暮然醒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姓黎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你还有何话说?」
我捏住他的鸡巴一扯,他杀猪般的叫声差点穿透我的耳膜。
「啊……痛!停!赶紧停!」
公子哥已经痛得扭曲了脸,他的四肢都被我反绑住,只能用头部以及嘴巴来表达自己的痛苦。
「我这边还有很多惩罚人的东西,比如用铁线穿入你鸡巴上的马眼,用钳子捏爆你的睾丸,拔掉你的指甲,挖掉你的奶头,你可以试试?」
我阴狠狠的威胁道,其实我没有准备这样,只是用这些话语来威胁他而已,对于将死之人,我没有兴趣去整他,而且我也没这癖好。
「你,你,你想怎么样?是你老婆主动送上门的,是她叫我去强奸你情人的,这都是她教唆我的,你……你不能怪我!」
黎祈明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一股尿液从他的屁股下渗透出来,尿骚味立刻充满整个密闭的地下室。
「你胡说!我老婆不是这种人!」
我怒不可遏,虽然已经知道事实,但当面被人验证,我还是狂怒不止。
「你老婆可鲜嫩了,嘿嘿!要不是我插进去没流血,我还以为她是处女呢?你他妈的真有福气,你老婆下面真紧!」
黎祈明说到性事上有些肆无忌惮,一下子忘记身处何方。
「我肏你妈!你胡说八道!」
我一巴掌拍在公子哥的白脸上,他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嘴角也汩汩的流出了鲜血。但我的心里却比他的脸还痛,我的妻子真的背叛了我,她紧窄的阴道被另外一个男人捅入,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的,我的心像被锥刺一般的痛。
「咳……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本来要拍摄下来的,作为留恋,唉,她死活不让。不过她身体上的香,真好闻,那是一股牛奶的味道,是不是?嘿嘿嘿!」
黎祈明咳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有些嘲弄的说着。
牛奶味!我的心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那仅剩的一点希望也彻底的破灭了!妻子身上有一股牛乳般的甜香,她那美妙的胴体只用牛乳来洗,所以根本不用喷任何香水,那股香甜的牛奶味,曾经是那么的吸引着我。但却被眼前的男人所玷污,那股纯纯的奶香,在我心底似乎也变得污浊了。
「被我说中了吧,嘿嘿。那天你见到我们亲吻,是不是特悲伤?我跟她一共做了3 次,嘿嘿!第一次是她主动上门的,后两次却是被我逼迫的。你老婆就是个逼货,床下羞涩,床上晃荡!要不是她结过婚,要不是她那放荡的样子,我真以为她是个处呢!」
黎祈明看着我沉默不语,继续说道。
「我劝你还是把我给放了,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我爸叫黎港,他可是……」
黎祈明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拳砸在脸上,鼻子几乎都打歪了。
「肏!管你是离岗还是退休,我今天就是来取你狗命的!」
我转身拿起那个瓷雕塑,恶狠狠的砸在了黎祈明的胸口上。
瓷美人碎了一地,而公子哥的叫声也更加凄惨了。我捡起一块碎瓷,狠狠的捅在他的睾丸上,那殷红的血立时喷射出来,肮脏的血溅在了我的衣服上,我一声不吭的任它喷溅。我在地上还摆了一个不起眼的录音器,花领男高亢的尖叫声立马被录进去。
「饶……饶了我吧。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老爸是黎……」
黎祈明话还没说完,我手上尖锐的瓷碎片已经插进了他不住蠕动的脖子上,我的面孔应该是狰狞的,而我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死他!
当黎祈明的身体不再挣扎时,我仿佛也没了力气,刚才的勇猛此时却像被人抽了筋一般的无力。我的后背出了很多的冷汗,把棉质的衣服全都给淌湿了。
「咚!」
我一阵毛骨悚然,转过头去,才发现房间里有个东西掉落了下来,估计是被刚才的嚎叫声给震的。
我心神有些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尸体,那两双死鱼一般翻着白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看,我触电般的收回双手。
死人,我第一次见到,而且是我亲手杀死的!惊慌、心悸、无力,我一时喘不过气来。
我等了半小时左右才感觉身上稍微有一点力气。收拾好东西,才一步一摇晃的走上楼去。
房间里的女人竟然醒来,那条绑在眼睛上的丝袜已经被她蹭了下来,嘴巴里「呜呜」的说不出话,黑暗中隔着睡衣都能看见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以及酒红色美丽的秀发。
为什么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容易出轨?眼前丽人的美估计也不下于妻子,特别是她的身材,那是魔鬼一般的妖艳。
我喘息了一会儿,但还是抱起她,往地下室走去。女人在我怀里挣扎不止,幽幽暗香沁入鼻中,给我恐惧的心带来了些安慰。
「啊!」
女人被我拔掉口中的内裤,眼睛渐渐的适应了地下室的灯光,但当她发现旁边公子哥的死相,却惊叫出声,几乎晕死过去。
图1:陆佳莉。jpg (94.22 kb)陆佳莉被大仁捆绑的样子2014-2-9 11:45我用手掌拍了拍她的脸,她才清醒过来。
录音器打开,我看着她美丽绝伦的脸却有些下不了手。
「放过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我以后当你的情人怎么样?」
女人一脸的害怕,眼睛不住的流出泪来,但却鼓起勇气,用惊恐的眼睛看着我。
越是漂亮的女人,说的话越不可信!在我心底,其实我没有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个已经被我原谅了的大宝贝洵美。她说她是被迫,她说她和我都被徐奇耀设计了,才会造成误会。我是信了,但我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问我自己,难道不会有另外一种解释,也许她没被迫呢?也许她心甘情愿的呢?女人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出轨女人的那张嘴!
我没有说话,再度捡起一片碎瓷,尖利的瓷片仿佛闪着幽幽的蓝光,女人洁白的脖颈如天鹅般优美,酒红色的秀发贴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显肌肤的美白。
「哇……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别杀我啊!」
女人哭喊着,挣扎着,赤裸的娇躯贴在肮脏的地板上,仿佛堕落人间的天使。
尖锐的白色碎瓷轻触在女人凝脂般皓白的肌肤上,她脖子上的雪肌像受到寒冷般起了鸡皮疙瘩,头不住的往后仰,泪水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了她的颈脖上。
美人泪,英雄冢。我竟下不了手,我的手也像眼前的人儿一样颤抖着,内心里一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阻止我。
你要伤害无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她是女人,她更是美丽的女人,也许放了她,你能享受她的温存,你能代替公子哥成为她的情人。
我心里好像有一个人一直在诱惑着我,用良心、用美色,千般的方法来阻止我杀害眼前的佳人。
但我知道,斩草必须除根,蛛丝马迹皆不可留。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是自私的,我珍惜我自己的性命。我还有两个美人要去爱,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还有两位老人要赡养。
手上利刃般的碎瓷,终于还是刺破了女人雪白的香肌,殷红的鲜血喷溅在我脸上,也喷到了我的眼中。我眼前一片红,特别是女人酒红色的秀发,仿佛那是用血水凝成的一般。再后来我仿佛没听见女人呐喊的声音,只看见她小嘴不住的说着什么,一会儿又极力的张大。眼睛里的生机慢慢熄灭,最后闭上了双眼。漂亮的眼睛即使是闭上了,也是极美的。殷红的血从她嘴边不住的溢出,头部渐渐的垂了下来,佳人从此与世长辞,香消玉殒。
走出别墅,回头望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房屋,我迈开沉重的步伐越走越远。
我不知道警察会不会发现这起杀人事件的真凶,我已经做得够好的了。我先把两具尸体到处挪移,尽量掩盖两人是在地下室刺死的,然后分别把他们塞进了一楼和二楼的冰箱里。把录有两人尖叫的声音的存储器放入电脑里,然后用事先写好的程序设定播放时间与自动删除时间,把案发的一切都推迟到后天的下午4点钟。
那个真正的瓷美人已经体无完肤,碎片被我丢到别墅里的各个角落。而明天以及后天的上午那个假雕塑将会代替这个瓷美人放在外面,供来往的行人作证。
郑贤宇来到约定的地方等我,我坐上了他的车,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并把所有换下来的衣物都烧毁,作案工具也彻底的销毁。
接着我回到了家,家里静悄悄的,我猜想他们早已睡着了。我一身疲惫的走了进去,心里的恐惧与害怕暂时被我压在心底,我还不能恐惧,因为一切还要等到后天。
卧房静悄悄的,我没有开灯,房间里有些暗,但窗帘是打开着的,外面淡淡的微光透了进来。我发现妻子竟然没睡,她静静的坐在床上,一席被子盖住她的下身。
她没有被我的开门声所惊扰,只是默默凝视窗外的深处,大而明亮的眼睛带着些哀伤,即使在黑夜也能看见。
房间里暗暗的,唯独她美丽的脸庞闪着幽暗的光,微垂一侧柔顺的青丝悄声无息的挂在她孤独的香肩上,时间被静谧停止,我不由屏住呼吸。
外面的微光是隔了树照过来,树梢枝桠不多,却在梦婵脸上落下斑驳的黑影,影子里面弥漫了她美丽的哀伤。
也许梦婵是在回忆往昔,回想起过往的幸福,她是在盼望自己丈夫早点回家,或是渴望老公再给她一个温暖拥抱。
「老婆!」
我声音有些呜咽,仿佛远方归来的游子见到了母亲,我之前还背负着罪孽、恐惧等种种情绪,此时却统统卸下,我的妻子永远是我停泊的边岸,永远是我避风的港湾。
一切都结束了,破坏港湾的人已经死了,我的妻子你还是我深爱的妻子。
「老公,你回来了啊!」
妻子梦婵要起身,我赶紧过去把她按住。
我坐下来,然后揽住她的娇躯,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遍一遍的抚摸她的秀发,安抚着她多日来受我冷落的心灵,也安抚我自己惊魂不定的心。
「老公,以后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别不理我啊!」
妻子梦婵声音有些呜咽,她抬起凄美的脸庞哀婉低回的喃喃的说着。
「老婆,以后不会了,你也别再做对不起我的事了。我的心真的很怕受伤,特别是被我爱的人伤害,你懂吗?」
我爱怜的亲吻她的螓首,冰凉凉的秀美额头光洁如玉,在黑暗中却显得苍白。
「我……我真的,我真的没有……」
妻子用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但看见我渐渐冷下去的眼神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我……我以后不会对不起你!呜……」
妻子像认命一般的说道,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接着像受到莫大委屈趴在我胸口上嚎啕大哭。
难道?难道真的是我错怪了妻子?那天真的是妻子梦婵啊!可万一那人是梦娟呢?虽然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存在的啊。我感情上有些动摇了,但理智却十分的肯定,那人不是小姨子。
我默默的搂紧妻子的娇躯,奶香幽幽的沁进鼻子里。我突然想到,那个公子哥说他在干妻子的时候也是闻到这股奶香的。我不由心中一堵,怀中的人儿仿佛变成一个大火炉,炽热得我心口隐隐作痛。
「老婆,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我借着这句话把怀里的妻子摆正,让她离开我的胸膛。
「嗯,你说。」
梦婵止住哭泣,但双肩还是微微的颤抖着。
「这几天如果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情,你不要慌张,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要相信我!不论任何人问你,我今晚去哪里,你都说我一直在家里跟你睡觉。不过应该不会问起今晚,如果问到明天或后天我的行踪,你如实回答就行。」
我声音有些低沉,但却用一种命令的方式告诫妻子。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梦婵有些害怕的抓紧我的手臂。
「你什么都不用知道,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我不由得把声音提高了一些。
梦婵寒蝉若噤,不敢再说话,只是用力的点点头。
12月4 日,平安无事。我照常上班,而郑贤宇跟踪着那个胖子老板汪宏涛。
张宝东这两天有自己的事情也不会去跟踪她老婆,而且他也不是每次都跟踪。而老妈子早就回家照顾她那因为跟别人打架受伤的孙子去了。公子哥的别墅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一天,而我的心也稍稍放下。
12月5 日,我正常上班。郑贤宇在下午2 点半的时候成功的把那个瓷雕塑美人偷走。
12月5 日,4 点,西郊别墅里的一幢房子传出一对男女凄厉的叫声,一阵接着一阵,但随后再也没有声音。
这一天我如坐针毡,上头吩咐的工作我都没做好,经常走神。我心里一直在回想,有没有哪个地方出了破绽。那个电脑连接着外面的音响,而录音播放完,已经设置好的软件将会自己还原电脑,而且会自动关闭电脑,不留任何痕迹。
我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天,但却在12月8 日在家中被警察带走,妻子抓紧的手臂不住的哭泣,她怎么也没想到我那天跟她说的发生任何怪异的事情都不要慌张,却是这样的事情。
我在家里人的担心中以及邻里人的诧异中进了警车。
警铃一路呼啸而过,我的心也七上八下。难道真被查出什么?幸好郑贤宇已经先走了,不然要是他被抓过来,只要问两个人这几天的行踪,一切都会敞露无遗。
审问我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人,笔挺的黑色制服让他显得威风凛凛,脸上不苟言笑,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见别人心中最秘密的事情。我有些不敢跟他对视,想瞥开目光,但又觉得这样会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硬着头皮跟他对视。
警察没能问出我什么,我对答如流。只是身体止不住的紧张,拼命的夹紧双腿,但一双腿却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也不知道是这审讯室因为密闭的关系有些热,还是因为我心虚的关系,我竟然流出了很多的汗。
中年警察没能问出有价值的东西,不由得烦躁起来,却也没再审问。
我被押到临时看守所,呆了一夜。我一夜都没睡,脑中一直在思索着哪里有没有出现破绽,也不由自嘲一笑,现在想这些都没用。我只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第二天,我却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我竟然被严刑逼供,那中年人满脸含煞,在我胸口上放了一本书,然后拳头挥了过来,我闷哼一声,胸口极端的痛楚。
然而这还是轻的,接着被罚跪、灌辣椒水、针扎、坐火箭、鬼洗脸,我一一扛下。我很怕死,但我不能经不住拷打,如果我真的说出了真相,那我的大小宝贝以后估计就成别人的宝贝了。我的女儿估计也要叫别人爸爸,我放声大哭,把心中的恐惧和害怕都哭出来。然后继续挺住,说我被冤枉。
当我被保释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家里人以及洵美都来了。一起把我接回家。岳父岳母好像跟那个姓章的警察认识,还站着聊了一会儿。
我浑身脱力一般被抬了出去,恐惧之后会有一种重生的感觉么?看着外面的阳光,我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岳父岳母并不待见洵美,但在梦婵的极力说服下,才让她进了家。
客厅里,我接受着一家人的审问,但我翻来覆去就是那句在警局里的话:「我被冤枉的!」
家里人看见我精神有些恍惚,也不敢再过分的逼问了。
黎祈明死了,x 市像发生了一场小地震。x 市晚报一直跟踪报道着这件事,我每天都会买一份报纸来看,关注案子最新的进展。
期间,我还被传讯几次,但都没能从我口中挖出有用的东西。我跟郑贤宇暂时也不通电话,我们约好,只有等这件事彻底过去,才联系。
已经过了5 天了,听说案子还是没有进展,我心中有些安慰,也有些害怕。
这几天我心力交瘁,连睡觉也没睡好。
这天晚上,岳父岳母说要去拜见一个朋友,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了。我看见岳父先出去了,岳母梳妆打扮,忙了一个时辰,穿了一身及膝的晚礼服走了出来。
一双美腿从裙口内伸出,裙口紧缩着两节浑圆的大腿,黑色的料子,分外衬托肌肤雪白。胸前蕾丝缕空,乳沟若隐若现。那玉盘似的面容,精美绝伦,两弯黛色的眉,笼着一对流转的秋波,完美的搭配,顾盼生辉。
岳母从我身边走过,莲步轻移,暗香浮动,婀娜多姿,仪态万千。我看着她绰约的风姿,忍不住偷偷吸了一口岳母余留的体香,若有若无的幽香让我有些痴迷,我不由得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发呆。
「老公,还看?都走了。」
梦婵嗔怒道,小手轻轻捏了我一把,不痛!
「嘿嘿!」
我尴尬一笑,看着妻子梦婵难得发难的样子,我竟有些怀念,她已经好久不敢在我面前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