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顾一阳顿了顿，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
女人满汉柔光的眸子里写满了痛苦，仿佛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什么是能够值得她为之着迷的。
“你不能去！”看到慕清歌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顾一阳几乎是一把拽住了慕清歌的手腕，可是女人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了。
她站在原地，一字一顿地说，“一阳你知道的，奶奶她是我唯一的亲人。这个世界上在他被抛弃之时唯一能够给他一处栖身之所的那个人！他怎么能够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怎么能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
“清歌，你冷静点……四叔绝不是那种人的。”
顾一阳的声音也显得有些疲惫，如今慕清歌一无所有了。唯一能够留在她身边的人，也只剩下顾一阳。
“可是……”慕清歌顿了顿，无比绝望地抬起头来。
“一阳，奶奶平日里是不会和任何人有交集的。她离开公司以后，生活圈就那么大。你觉得还有谁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慕清歌一连串的话，让顾一阳死死地皱起了眉头。他没有说话，慕清歌此时所说的一切也正是他内心正在思考的。
究竟是什么人要将老太太逼到如此境地？
……
与此同时，加长款的劳斯莱斯后座里。
顾辰熙慢悠悠地开了口，“查到了么？”
“查到了。”舒然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支支吾吾地回答，“夫人现在……现在……”
他这模样无疑让顾辰熙皱起了眉头。男人极不耐烦地转过脸来冷冷地望着他，“什么？”
那冰冷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舒然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最后小心翼翼地回答，“夫人在顾家小少爷的公寓里。”
顾家小一辈的少爷，成年的有公寓的大约就只剩下顾一阳了。顾辰熙的眉头死死地皱了起来，“你确定？”
“确定，我们刚刚查到这间公寓就是顾小少爷名下的。”
就连舒然都觉得自己的呼吸轻了不少，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顾辰熙等待着他最后的命令。男人蹙眉迟疑了几秒，随后一字一顿地说，“开车过去。”
这冰冷到了极致的话，几乎让舒然预感到了慕清歌的死期。
就算她和顾一阳真的关系足够好，也不需要这样，明目张胆啊。深更半夜……
舒然越想，心里就越是不安。
他很像给慕清歌发一条消息，提醒她一下。可是在顾辰熙的眼皮底下却又什么都不敢做，车子一路驶入夜色很快公寓里就传来了沉闷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