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君顿时使了个颜色,只见气节的楚怀王不由自主的被秦兵簇拥而上了王车,泾阳君也陪乘,随行的楚国侍卫和一众楚人皆被关押扣留在武关,蒙骜领兵私下护卫,带着孤身一人的老楚王便就此向咸阳进发了。
此时的楚怀王已然悔恨莫及。
两日之后,楚怀王被秘密送往咸阳章台,嬴稷早早的在门前相迎,老楚王下了王车,秦王便迎来拱手笑道:“楚王驾临,本王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此时的老楚王竟也心如止水,一见嬴稷忽然顶着咳嗽肆意的纵声长笑,苍目一撇眼前的年轻人,笑声也戛然而止,忽而戾目叮咛:“嬴稷,就你小子,一个犬牙尚未全矣的孺子也想跟本王斗?你劫持寡人入你秦国而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呵呵,殊不知已然惹来了天大的祸患。”
末了,老楚王再次肆意的大笑,与嬴稷檫肩而过,先行一步朝着大门而入,身遭的泾阳君大怒,意欲阻止先行而去的老楚王行此无礼之举,却被嬴稷罢手拦住,转身看向走入章台的老楚王大笑的说道:“一个病怏残楚,我大秦何惧之有?本王只要一声号令,十万大军南下武关便可灭了你楚国,祸从何来?”
前方的老楚王应声顿足,转身看向大展双臂的嬴稷,嗤笑的说道:“天下列国纷争数百年,你攻我伐,这大争之世……嬴稷小儿,我老楚国终究是猛虎,问鼎中原之际你秦国不过是一穷乡僻野之民,常言道猛虎垂危,犹有余威。你……终究还是嫩了点,哈哈哈……”
秦王看着长笑而去的老楚王,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一时间又没有想到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
……
与此同时,静泉宫。
魏冉仓促入宫求见让宣太后大感疑惑,他了解这个弟弟,遇事很少会有这般急促之态,除非有大事发生,便问道:“何事慌慌张张的?”
“姐姐,王上闯大祸了,王上把楚王劫持到了咸阳。”魏冉连忙说道,都忘记了行礼。
“你说什么?”宣太后微愣,道:“王上他……他把楚王劫持了?”魏冉点点头,肯定的说道:“楚王现如今便在章台。姐姐……”
“慌什么?”宣太后顿时呵斥一声,又道:“即刻随我前往章台。”
芈八子与魏冉匆匆离开静泉宫前往章台之时,身在章台的秦王嬴稷很快接到了消息得知太后、丞相赶来,知道劫持楚王的事情已经没法隐瞒,不过此刻的嬴稷并不在意了,便淡定的出门迎接。
此时嬴稷看到宣太后一言不发的下了轺车而入章台,虽面无怒色却也知道气在头上,魏冉等臣子纷纷面王参拜便随同太后入了殿宇,待得君臣俱至,芈八子便问嬴稷:“王上把老楚王劫入咸阳之举,是不是想要与楚国彻底决裂?”
“然也!”嬴稷点点头,不否认。
“那好,如今事已至此,老楚王既已入我咸阳,那么此事终归需要解决,至于该如何解决,都说说吧。”语毕,宣太后便看向了魏冉、芈戎等几个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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