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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愣了一下,因为这也不是剧本里的台词,他旁边的小弟倒是热心,答了一句:“你她妈傻了啊,这不是月桂还会是你妈阴道啊!”

“月桂?迷药?小荷?”我喃喃又说了一句,忽的意识到是什么事,忙给那个号打过去,那边却关了机。想了想,忙又手忙脚乱的给老马打电话,那边却一直占线。

“我操你妈!”我冲手机大骂一声,扭头冲龙大喊:“你知不知道318在哪儿?”

龙愣愣的看着我,不知是不明白318是什么意思,还是不知道在哪儿,或是不知这临时剧情该怎么演。

“操你妈!”我冲出门去,那个陌生的女人竟还在门外,我跟她撞了个满怀,她看着我说:“我已经报警了,你没事儿吧?”

我愣了一下,她手肘刚正顶了一下我肋间,一阵刺痛,想到:“刚那帮狗娘养的一顿假打差点把我打死。我她妈一个人过去,会不会真让人打死?”

也不理那女人,忙回头冲进屋,见龙仍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怡,知道今天这顿胖揍算是白挨了,一时不知该生谁的气,冲龙大喊:“操你妈!傻站着干嘛!快带着你手下跟我找318房!”见龙仍傻看着我,我又骂:“你傻了啊!现在是真有事儿!有人给小荷灌了迷药,要迷奸她,在318房,快带着兄弟跟我……”话没说完,龙吼叫着已经窜了出去。

318房门前站着两个带着墨镜的大汉,把我跟龙拦住,好在龙后面的小弟赶了上来,两个壮汉双掌不敌四手,一时可能也有些蒙,给那帮下手不知轻重的混混按倒在地,一个脑袋还挨了两酒瓶。

包间里响着音乐,沙发上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手里拿着麦克,回头看着我,一时愣在那里,荷的那个女同学看到我正要起身,给旁边一壮汉压住,她指着包间里面一道小门,喊:“小荷在里面!”

我还没反应,龙先我一步已向那道门冲了过去,守着荷女同学旁边那大汉要起身拦,给那青年使了个眼色,乖乖坐了下去。

那门给里面反锁着,龙开了几下没打开,退后几步,猛的冲门撞去,那门却异常的质量过关,我跟龙接连撞了几下,晃了几下仍是没给撞开,龙再退几步,发着疯的再冲上去,那门却一开,现出另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一脸怒气,正要说什么,龙这时收身不及,或是根本没想着收身,连着那青年跟自己一起跌进里屋。

我也冲过去,跟龙一样,视线落到里屋一张床上,荷正眯着眼躺在上面,身上乳罩已给脱了去,下身也只剩内裤,给龙压在身下的男人给龙撞得一时有些蒙,看看龙,又看看我,眼神一呆,正要说什么,忽的“啊!”的高叫一声,脸上显是已挨了龙狠狠一拳,还晕着,龙另一只拳头又抡了上去,那青年挥手乱挡着龙的拳头,冲我大喊:“老峰,这是你的人么,你让他住手!”

“老峰?”我呆呆看着这个青年,脸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忙翻着记忆,从老钱给我的峰的亲戚朋友的资料里找着。听青年又高喊:“老梁,你死了么!老王,老赵,你们死哪里了,啊!”鼻子上又挨了一拳,鼻血涌了出来,又冲我喊:“老峰,是我啊!我是你,我是你……啊!”

“我操你妈!老峰是你叫的么?!”我心里暗骂一声,想起这青年是谁,他应该是峰大舅的孙子,叫庆,我不大懂这个辈份,想来他应该叫我是姑夫。

我上前抱着像是发了疯的龙,在他耳边不停喊着:“再打会死人的!”

龙终于安静了下来,起身去看荷,盯着荷的两只鸽乳,一时呆在那里。

“你出去!”我大怒,龙咬咬牙,回头向门外走,忽的停下,冲仍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青年看去,那青年身子一哆嗦,说:“你想干什么?!”龙不说话,走了出去。

“庆,你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吧?”我试探着问那青年。青年擦着鼻血,点点头,说:“老峰,我妈让我代她跟你和雁子姐问个好。”

“操!”我暗暗想着:“老峰?雁子姐?你小子知道你多大辈么?!”

我冷冷看着他,指着床上的荷问:“你没动她吧?”

“嗯?”庆愣了一下,说:“没动呢,内裤不是还穿着呢。那两个奶子也没什么摸头。”慢慢站起身,不屑的说:“为了这么个妞,至于么?怎么了老峰,她是你刚才那王八蛋手下的女人?”

“我操你妈!”我大怒:“她是我女人!”

“是就是呗,再说你想操我妈的话,我会帮你转告的,你用不着这么大声吧?”庆却又撇撇嘴,端详着我说:“老峰,你变了。”我一呆,听他又说:“为个女人你说你至于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老峰。”

我心里一堵,压了压火气,问:“这时候你不在北京呆着跑这边干什么?”

庆正要开口,鼻血又涌了出来,忽的想起什么,转身冲了出去,一边喊着:“我操你们妈,老王,老赵,你们两个王八死哪儿去了?!”

我回头看着床上的荷,仍迷着眼,看着我,似乎想起身却又没有力气,连眼似乎也无力全然睁开,与我对视着,眼角慢慢凝起泪,那泪珠像一粒粒珠子,顺着脸颊滚落,却像在敲着我的心脏。我移开视线,落到她胸前,见一对乳房,虽说坚挺,却可能是早年营养不良的缘故,这都二十岁的年纪了,发育的并不比月的大多少。

我盯着女孩的脸,见那泪涌得更凶,想着下面那小逼到现在还没摸到边,却整天给我惹事儿,不知上辈子欠了她什么,叹了口气,说:“别害怕,这不是有我呢。”

我走出房间,见荷的那个女同学仍坐在那壮汉一边,那青年仍拿着麦克,静静坐在原处,看着四下,仿佛一切跟他无关。

包房门口,庆趴在一个墨镜大汉身上,晃着他,喊着:“老王,你快醒醒,你别吓我!”

我冲荷那女同学说:“你进去帮荷穿上衣服。”想了想又问那青年:“你知道那药怎么解么?”

那青年淡淡说:“找凉水冲一下脸,能清醒一些,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说完又冲那壮汉点点头,意思是让他放荷那女同学走,她起身从身前桌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走进了里面小屋。

我走到包房门口,那个墨镜壮汉已经挣扎着站起身来,却仍是一晃一晃的,身形不稳,龙和几个小弟围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另一个壮汉仍给压在几个小弟身下,不停挣扎着。

庆搀着那个墨镜壮汉,问一边的女人:“倩姐,这附近有医院么?老王得去看看。”那女人正是我在怡包房门口遇到的,又瞎报警的那个陌生女人,这时正冷脸看着我。

我看看庆,问:“她跟你一起的?”

庆愣了一下,伸手摸我的脑袋,说:“老峰,你没喝多吧?倩姐你都不认识了?”又恍然大悟似的说:“啊,明白,明白。”

我问:“什么明白?”

庆在我耳边轻笑着说:“你是不是那次给倩姐打的太惨,装着不认识了?”

“什么打的很惨?”我还没反应过来,庆转身冲着龙的小弟厉声又喊:“没见这都是自家人么,你们还压着我保镖干什么?!”

我冲龙点点头,龙又冲那帮小弟点点头,那汉子的墨镜早不知去处,刚趴起来,就一个侧踹腿把龙的一个小弟踢飞在空里,嘴里骂着:“操你妈!敢抓你爷爷的蛋!”顿了顿,冲龙的小弟四视一番,狠狠又说:“来!你们再一起来!看我弄不死你们!”又说:“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要不是我一开始不想下重手,还能让你们得着便宜了?!”

我正要上前劝,这时,过道尽头电梯一开,涌出来三个巡警,身后跟着ktv的老板,那老板苦笑着看着我,意思是不关他事儿。那几个巡警走到这边,一个说:“你们是谁报的警!”

我一阵头大,看了眼那个跟庆一起叫倩的女人,在心里把她操了一遍,对着巡警说:“都是误会。”

那巡警又问:“什么误会?我问是谁报的警!”

那女人不说话。巡警回头跟老板说:“带我们去305房。”

这时,从旁边楼梯气喘吁吁跑上一个人,却是老马,一见着这个马脸,我肚子里的火一下冒了上来,骂:“老马,你她妈生孩子去了么?!”

老马给眼前的这一圈人搞得脑子可能也有些蒙,解释说:“副市,刚,刚那个跟我马子打电话呢,跟我闹情绪呢,要安慰的是吧。我那边忽的瞅着警车,觉得不大对头,就跑上来了。我这为了赶时间,可是连电梯都没坐呢!”

我瞪着他,气的牙痒,心想:“就跑了三层,还她妈赶时间呢,你她妈跟你马子打了多久电话你不知道?”

这时,那巡警在一边说:“老马,你怎么在这儿。”

老马愣了一下,转过身,看着那巡警,说:“啊!老吴,你怎么在这儿!操!什么时候值完班,再一起去皇后搓一桌?”

那巡警咳嗽一声,看看我。老马忙介绍说:“你小子,连我家王副市长也不认识?跟你们刘局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呢!”

那巡警再咳嗽一声,淡淡说:“既然是误会,那王市长,你们忙。”说着冲另两个巡警点点头,三个人转身走了。

看着那几个巡警走远,我转身问庆:“你跑这儿干什么?”又指指包房里仍拿着麦克看着这边的青年问:“他是谁?”

庆说:“我的一个老校友,老峰,改天跟你聊呀,我们这还要去医院呢。”他扭头冲屋里青年喊:“老梁,改天再聚啊。”又盯着龙,点点头,狠声说:“好小子,你给我等着!”又问旁边女人:“倩姐,我鼻子真没歪是吧?”

看着几个人上了电梯,我回头看龙和一帮手下,呆了呆,只觉全身痛疼,不由又一阵怒气,冲老马大吼:“老马,你在这儿告诉他们谁是他们的老大!”说完,进了包房,也不理坐在沙发的那青年。

走进里屋,见荷那个女同学正费力要从床上搀起荷,荷这时衣服套回身上,从眼神看来,也应该清醒了,却仍是没有力气走路。

荷看起来纤瘦,抱起来更是轻,抱着走这却很是一种优点,我抱着她走出包房,跟门边老马说:“明天在金桥订个大间,我要跟这帮兔崽子开个会,嗯,对了,叫上老张。”

老马点点头,说:“老大,这也不怪龙他们,当时不是说好今晚之后他们才算是咱们的人么?”也不等我搭话,趴在我耳边轻轻说:“屋里那是梁副市长的助理。”

我愣了一下,老马轻轻又说:“听说是梁副市长的私生子。”

我点点头,不说话,抱着荷向电梯口走,想问她怎么会跑这儿来,却又知道这不是地方,盯着她一双还未干透的红红泪眼,一时不知是不是该生她的气,要知道不是她这一搅和,怡年前可能就能给我劝回家了,搞得好今晚我就能回去跟雁子邀功了。

想到怡,我一时又呆住了,想着怡是不是已经回家了,今晚这么乱糟糟的,可千万别出什么事,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想着怡是不是还在那个包房没走呢,回头问龙的那些手下,他们都摇摇头,说不清楚。

我把荷放下,让她那同学帮着搀一会儿,冲怡的那个305包房跑过去。

包房里仍是昏暗着灯,怡呆呆坐在沙发上,她的那两个同学已不知去向。

我走过去,避着女孩的目光,说:“小怡,赶快回去吧,你小姨会着急的。”

女孩盯着我,淡淡说:“那些人是你的手下?”

我不说话。女孩又问:“今晚他们都是来陪你演戏给我看的?”

我仍不吭声。女孩说:“你想干什么?装着关心我,在乎我?”

我想了想说:“小怡,你妈让我劝你回家。”

“我问你!”

呆了会儿,我说:“那些照片可都是真的,那录音也是,那小子真是玩你的小怡。”

“我问的是你!”

我呆着不作声,过了会儿,看向女孩,见她脸上正披着泪,眼神仍直直盯着我的脸,冷冷看着我,半晌,忽的伸着脖子冲我狂吼起来:“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忙躲开女孩的视线,女孩声嘶力竭的骂声里,我一时有些迷惑,明明都是峰当年的错,为什么我会对她有愧疚感?是因为自己对她有坏念头?还是因为我的灵魂正在慢慢熔进峰的生命线里,融入峰这个角色里?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已喊得没了力气,嘴里却仍喃喃说着:“我恨你!……”,这时,老马推门进来,我感觉是来了救星,忙说:“老马,你带小怡回她小姨那儿,我有事儿先走了。”

我把荷和她那同学送回住处,坐在荷床边,看着她那虚弱的样子,想了想,决定还是隔天问她。正起身要走,女孩伸手拉着我的手,轻轻说:“对不起!”我呆了一下,听女孩喃喃又一声:“对不起!”

我这时脑子里怡的“我恨你!”还在回荡着,一时有些发愣,问:“什么对不起?”

“我不该老这么烦你。”

我回头看女孩,见她眼角又淌下泪来,不由重新坐下,抚着她的眼角,笑笑安慰说:“我喜欢你烦我。”女孩泪仍是流个不停,我说:“别哭了啊,哭花脸我就不喜欢了。”忽的一愣,想起学校恋爱的季节,我也经常这样安慰晨的哭泣,心下一酸,想着原来同样的情话,要是跟两个女孩说,会让自己觉得如此的假。

“梁助理让我过去见一个客户,”女孩轻轻解释说:“说是北京来的很重要的一个投资人,让我过去跟他们介绍一下咱们在黄滩旅游区那个项目,说他们可能会感兴趣。”

“怎么不跟我说?”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兴趣,我……”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不想烦你。”

我呆了呆,说:“你不知道梁副市长跟咱们不对付么?再说那种地方你也敢去?”

“我想能给你做些事。”顿了顿女孩又说:“我以为那里只是唱歌的地方,再说有小楠陪着我,我,我以为……”

女孩轻轻哭泣出声,我把女孩抱在怀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看着她纯真的泪眼,一时有些恍惚,想着这是她的本性,还是跟我演戏,想着如果是作戏的话,这可能是演艺界最极致的演技了。

女孩终于止了哭声,慢慢平静了下来,在我怀里,忽的轻声说:“我今晚给你吧?”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把第一次给你吧,”女孩轻声又说:“我知道你很在乎的。”

我想着峰当初让她填的是否是处女的表格,给女孩留下这个印象应该很正常,我呆了呆问:“你自己不在乎么?”

女孩不吭声,过了会儿,说:“那人今晚要了我的话,我可能会去死的。”

“嗯?”我一愣,盯着女孩的眼,皱皱眉,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女孩长久不作声,我又问了一句,听女孩说:“我的第一次只能给你。”

我不由又皱起眉,仔细端详着女孩,看着她脸上有多少虚假,女孩红了脸,低了头。

“这是爱情么?”我喃喃想,不由问起我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当初第一次面试见到我,就喜欢上我的么?”

女孩那时见到的是真正的峰,她如果点了头,只说明她喜欢的只是峰这个面具,而不是在雨里见到的我。

女孩没点头,也没说不是,我喑自吁了一口气,不敢再问,怕她如果点头了,我还真不知以后该拿什么态度怎么对她。

“你今晚要了我好么?”女孩又说。

今天晚上的事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怡的哭喊声仍在脑里荡着,我确实没心情,想着跟女孩的几次,要不是我没心情,要不就是她来月经,不由哭笑着说:“改天吧。”

女孩沉默了,半晌,说:“你讨厌我么?”

“嗯?”我呆了呆,感受着她语调的凄凉,忙笑笑说:“别瞎想了,没听老人说,老东西都是要留到最后么。等你有精神再说好么?”

女孩不说话,我说:“明天中午我过来,你作饭我吃吧。”女孩眼一亮,点点头。

“对了,你现在应该放假了吧,怎么没回家?”

“钱叔帮我调到值班。”

“过年不回家?”

女孩不说话。

我不再问。

我离开荷住处,开着车,慢慢向家的方向驰去,想着几分钟前与女孩亲吻告别时那张红晕的脸,那双失落的眼神,一时有些恍惚。

“她真心爱我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爱她么?”我喃喃想着:“那晨呢,我应该还是爱着她的吧?可雁呢?月呢?妈妈呢?我爱她们么,一个男人怎么会同时爱上这么多女人?还是,这全不是爱?或全变了质?”

正是年关,虽说夜已深,街上车辆仍来往不息,我不理后面催促的汽笛声,仍是不急不慢的开着车,想着怡已经把今天我那卑劣的演技跟雁说了吧,或是跟她小姨芙说了,芙又转告给了雁,可能小怡还会让芙转告雁,说她再也不会认我这个耍阴谋诡计无耻的爸爸,再也不会回那个家了。

我真不知该怎么面对雁发怒的神情。

我车开进别墅院子,见老马的车停在那里,旁边还另有一辆出租,挡着我去车库的路。老马正跟一个男人在车边抽着烟,我皱着眉,下了车,说:“老马,这么晚了,你到这边干什么?出什么事了么?”心里一惊,忙问:“小怡出什么事了?”

老马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说:“老大,小怡的东西都搬进去了,我也该撤了。”说着上了车,那男人也进了出租车,一会儿两辆车一溜烟出了院子。

“小怡回家了?”我急急开了门,走进一楼大厅,见雁跟芙坐在沙发上,雁看到我,几步跑过来,扑到我怀里,流着泪,哭出声来,我心又一紧,问:“小怡出事了?”

雁搂着我,哭的更是大声,芙走过来,淡淡解释说:“姐夫,小怡今晚回去就说她要搬回来,我让她等明天,她非得今晚。”

我抚着雁的肩,眼一时让她感染得也有些湿,说:“高兴的事儿,你哭什么啊?”

雁仍是哭个不停,我一边轻抚着她,一边看看四周,问芙:“小怡呢?”

“去自己房间了。”芙说。

“小怡没说她为什么要回来?”我问。

芙看着我不说话。

女人盯得我发毛,我忙换了话题,问:“你今晚留这儿?”

女人仍是不说话。

我又问:“要不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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