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躺下了,他问:“那个完了吗。”
“哪个?”一时,她摸不清他指什么,愣愣地问。
“笨,例假。”他低声道
今夏一愣,听不出其他意思,心里有些反感这例行公事,抿了下唇,闷声道:“嗯。”
章怀远也觉别扭,她顺从了,自己别扭,她反抗了,自己更别扭。今晚,他居然想着要好好疼她,也不知是不是太渴望她还是别的原因,喉咙着了火似的,声音有些低哑。
半晌没见他有动作,今夏微微迟疑,翻身去看他,发现他在观察自己。不知为何,看到他暗沉的瞳光,心居然漏了一拍。
他,他的眼神,那柔柔的光……
她曾见到过,在他看另一个人时。所以,她有自知自明,哪怕两人夜夜共枕,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是责任,她提醒自己。
“想不想找点事做?”
今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着。她可不相信他会好心,断了后路又赏她一颗糖,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不想就算了,好好呆在家里照顾朝朝。”
“你会让我出去做事?”她声音发颤。
“接戏是不可能,不过我可以安排不影响正常作息的工作,但我后悔了。”
就知道,他没那样好心。
他又说:“朝朝好起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给我说说,你想做什么?继续当演员?”
“那时候,我做什么你也管不着了吧。”
“怎么管不着?你是朝朝的妈妈我就管得着。”
“章怀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今夏憋着一口气,到底是发作了,“我们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来管我?”
一句话赌在章怀远喉咙中,胸口闷。他们什么关系?他想问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可是照她目前的表现,自己对她好像没有一丝影响力。他突然意识到,她居然不希望两人再有关系,这一认知更让他气败。
又是一次谈不拢,也没心情继续那事。
她半夜被热醒,发现身边的人变成了火炉。她记得章怀远身体倍儿棒,没见过他生过病,大半夜居然给她发烧。她支起胳膊把灯拉开,火急火燎的去找退烧药,喊他起来。章怀远愣是躺着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
拧来一条湿毛巾搭在他额角上,找来体温计。实在放心不下,去叫来管家,她又给医生打电话,没出一小时,匆匆赶来一位年轻男子。
见着今夏,愣怔了下,微微颔首。
折腾了一会,开了药,对着章怀远嘀咕了几声,便要走。
今夏拦住他问:“不要打针吗。”
医生无谓的耸耸肩,有些幸灾乐祸地瞟了眼章怀远,说:“放心,他身体好得很,这会儿,他还指不定大病一场。”
对他不着调的说法,今夏听了,不由多打量他几眼。
医生晃了晃头,“出一身汗就好了,还记得08年那场大雪吧,你和念安留在山里,念安半夜发烧,你不是按着我的指挥照顾她的?”
今夏想了想,是有那么回事。再看看眼前这人,她实在没办法和那个声音沉稳的人联系到一块去。
想到这,她点头。
医生拍手,“那就对了,相信你先生没事,别自己吓自己。”
今夏正要解释,医生又说:“我叫沈江,搞不好,以后我们还有打交道的机会,这里先认识个先。你注意一点就好了,别太担心。要是你实在放心不下,用罐子扒他背的几个穴位,记得瓶口用白酒沾湿,火力不要太过了。记住了吗,上次,你也对念安下过狠手,这一次,你可以借机报复一下。”
今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送走医生回来,在床边坐了片刻。他,大抵是难受,拧着眉头。今夏定定的瞅着他,心里忽然就荡出了一丝微浪。正当她出神之际,章怀远含含糊糊地说:“给我一杯水。”
去弄来一杯温水,他一口气全给喝了,乖乖的趴下。今夏把一碗酒给擦完了,去清理回来,他居然把被子给蹬了。
她很无语,帮他把被子拽好,想着是不是去客房将就一下,想了想还是认命的躺回床上。刚躺下,没有动静的章怀远,居然把她拽进他可控制的范围里。
今夏作势挣扎,便听他闷声说:“别动,让我抱一下。”
今夏抬眼,看到他深沉的眉眼,还有他烫人的体温,以及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她知道,他不光是想抱她一下这么简单,然而这会儿想摆脱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实在累,也不挣扎了。
在她担心他会做点什么,结果他居然只是抱着她悍然入眠,她贴着这样一个大火炉,想着是不是试着享受这一段关系?无论好与坏,假装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可心里,又是那般彷徨。
她不是不懂双方家长的意思,只是想不明白,他居然会点头,就是不知是不是迫于形势所逼。
盛时今也问过她说,你真不想和他?哪怕他愿意你也不想?
她怎么说呢,她说,不想。其实,她更多是不敢。
婚姻,婚姻算什么?
但如果婚姻都做不了数,又有什么可以作数?
不想了,不想了。
她按着突突跳动的额角,微微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新,这几天,身体欠佳,三天才写出一章,实在对不住看文的童鞋!
童靴们,表霸王啊!
上一章的积分,晚一点或者明天送出,偶现在先去干点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