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部的几位长官因此被上级训斥,他们就把怨愤发泄在赫尔娜身上。”
“本来已经定罪的赫尔娜不用再遭罪,只须等待判决就可以了。结果军法部不得不对赫尔娜执行第二轮问讯,这次他们还对她进行了拷问。拷问整整持续了半个月,最后赫尔娜捏造出一个帮他誊抄信件的手下,并说他之前已被自己灭口。她还捏造了尸体的埋藏地点:当年在城外处刑叛乱分子的乱葬岗。那片土地自从当初的政变事件后就一直被作为埋尸地点。军法部随便找到一具无头尸,草草结了案。”
“就在那段时间,我正好也犯了事——就是尼尔间谍的那件事,被发配到这里的驻军。不久后赫尔娜的判决书也下达了:贬职为少尉,也编属到驻军。”
“对那样的重罪来说,如此判决简直是法外开恩。不过以这样的背景被编入驻军,她再蠢也该明白军部的意思,那几乎就是明着叫她到拉姆驻军来当营妓。”
“不过,她仍然有少尉军衔。普通的士兵碰不到她,只有上级军官才有机会享用她的肉体,我高她一级都不曾有过这个机会。她被软禁在军营中某处,我甚至不曾和她见过面。”
“我离开查隆之前,赫琳娜找上了我。”
车里一片静寂,马车正稳稳当当地行驶在内城区的砖砌道路上,除了马蹄声车上听不到任何声音,故事终于到了高潮处。每一个听众都屏息凝神地等待着故事的结局。
“我起初以为她是来给她的姐姐疏通。那时的我正在气头上,那一晚,我故意用很粗暴的手法享用了那个送上门来的女人。”
“天亮之后,我醒来发现她骑在我的身上。直到那时她才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当时被这个女人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居然没有丝毫想要反抗她的念头。她交待我做了些事,还给我一封信,叫我在合适的时候交给她的姐姐。”
“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策划了一切。她谋得中央政府的工作后,一直在盯着那位当年的调查官。毕竟那是一个能威胁到她的人。所以当那个想要对赫尔娜不利的军官找上调查官时,她很快就发现了。她自己主动勾引了那两人,向他们提议用自己当饵来钓她的姐姐上钩。她很清楚,她的姐姐一定会为了她飞蛾扑火的。她为那两个蠢货提供一间存放刑具的军用仓库。还为她的姐姐精心准备了十个小时的地狱。她装作还对那个当初得到她处女身的家伙存有旧情,怂恿他去破了赫尔娜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的处女身。直到上午10点,宪兵才接到通知姗姗来迟——这也是这个女人事先安排的。之前不久,她趁二人专心于玩弄她姐姐的时候,把事先准备好的信件和伪造的遗书放到了该放的位置。”
“赫尔娜在地狱般的十个小时里。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机会保护她的妹妹。赫琳娜坚信,她的姐姐会为了保护她不惜一切,甚至是背负虚假的罪名。她令人将事先准备好的信件副本送到她姐姐的住处,并告知赫尔娜原件已被缴获的事。她的姐姐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不过并不傻。她很聪明,她只当是政府中或是军中有人想要帮妹妹的忙才临时编造出这样的谎言。不过,她还是下决心要自己一个人硬扛,就连夜将那些信件背了下来。然后在自己的住处点燃火盆,准备销毁证物。其实赫琳娜一直派了人在附近监视她姐姐的一举一动。等到赫尔娜背的差不多了,她才通知了宪兵去姐姐的住处抓人。她故意用更厚更难以燃烧的高级纸张和更加容易辨识的字体来誊抄信件,字也故意写得较大,使得那些副本很难被销毁,为宪兵队当场抓住她姐姐销毁证物争取了时间。”
“之后她疏通了军法部的一些人,使得她姐姐的罪名被坐实——估计军法部的人没少睡她。”
“只是她没料到,她姐姐的认罪过程如此顺利,以致案件审讯过于顺畅。当她得知案件就要结案,赫尔娜没遭什么罪的时候,她又想到了其他办法来折磨她的姐姐。”
“她一手设计了那场火灾,销毁了证物的原件。避免有人用它们去做笔迹鉴定。另一方面,她故意保住了那些从她姐姐手里被宪兵查抄的副件。”
“她在姐姐的麾下物色了一个忠于并暗恋赫尔娜的年轻男性军官——这个人不难找,赫尔娜的手下有一半多年轻男性都符合这个要求。她把案件的审讯内容间接透露给此人。一如赫琳娜所料,这个没什么政治经验的愣头青把事情捅到了军部上层。结果赫尔娜又被折腾了整整半个月。要不是赫尔娜捏造出那个不存在的手下,她还会被折磨得更久。”
“那她就不怕你告发?”那个肥胖的拉姆商人此时已是满脸大汗。
“我怎么敢?谁信?我该向谁告发?我敢跟你赌一百万个拉尔,我现在的上司也跟她有一腿。我只是个中间人,能在千里之外指名让她出来做这种事的人,我可惹不起。”
“赫尔娜躺在床上的那一个小时,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我怕她不信,又把赫琳娜的信取出来转交给她。”
“真是滴水不漏——那封信上没有半点能证明赫琳娜设计陷害亲姐姐的证据。只是写了这些年来,赫琳娜有多么恨、多么嫉妒她的姐姐赫尔娜。她献出处女,抛弃尊严才能保住性命,而姐姐居然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当姐姐成为领民心中的光辉时,她却不得不在阴暗的角落承受人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当她一次次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男人,依靠出卖色相、尊严,才能在中央谋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时,姐姐居然凭借着什么‘军功’就爬到了自己身边。她觉得姐姐的存在无时不刻地讥讽着自己,姐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嘲弄。她还诅咒她的姐姐堕入地狱,永不翻身。而她则会不停地往上爬,最后由她用自己的方法来复兴家族。”
“看了信,赫尔娜才真正彻底地垮了。她痛哭了整整半个小时,我趴在她身边一直抱着她,安慰她,直到她情绪平复。我又拿出几支烈性春药,问她是否还想要,她的眼神茫然无措,没有说话,只是冲我点点头。”
“我又给她注射了两支营养剂,给自己也注射了一支。之后又对她注射了一支最烈性的春药。这是整个拷问最关键的一步,我怕药性不够烈,又在她的乳头、阴蒂、阴唇、大腿内侧和腋下注射了兴奋剂。”
“她和我在那间房里疯狂地做爱,从床上到地上,到走廊,最后又回到了地下的刑讯室。我把她绑回到刑架上,用和原来一样的方法拴住她的头发,用让她最痛苦难忍,最羞耻不堪的姿势干她。她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浪叫,不停地高潮。我干了她足足四个小时,实在是干不动了。那时药效也差不多了,她却还要我继续。”,
“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她居然央求我,说如果不能和她性交,就用刑法来折磨她。”
“她心灵深处的基石已经崩溃了。她试图用肉体上的痛苦来掩盖心灵的伤痛,这是她最脆弱的时刻。我抚摸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边安慰她一边和她接吻,让她把最后的秘密告诉我。”
“之后,她招供了她和芬特人之间的秘密约定——离开查隆之前,曾有人秘密地将一支炼金药剂交给赫尔娜,并交代她:每天喝一滴,直到差不多喝完一半。当有一天,她看到那支药剂的颜色改变时,就逃离查隆驻军处,前往芬特使馆寻求保护。听上去有些离奇,不过我相信那是真的。”
“就这样?”那个胖子还有点意犹未尽。
“卡拉克先生,”这是他们第一次互相用姓名称呼对方,也是那天赛门听到的三人中唯一出现的一个名字。“我对你的刑讯技巧由衷地赞叹。有时候,我那里也会有些‘麻烦的’犯人需要审讯,但是我的身份不太方便,到时候还需要用到你们二位。”
“您太客气了,知会一声就行了。”
“感谢大人您的认同,那将是我不胜的荣幸。”
车速慢了下来,马车已经到了目的地,内城区中央车站。这三个人很谨慎,他们约在这里下车,以防有人跟踪,或是猜到他们的底细。
这里人太多了,没有下手的机会。事实上,赛门已经无心下手了。想到自己七年来奉若神明的女人几个小时前还在这些畜生的胯下辗转承欢,赛门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已经握不住刀了。
三人穿戴上斗篷和兜帽,下了车,互相道别。那个肥胖的商人还不忘吩咐查隆的军官,“营妓也行,我开始对那个女人感兴趣了,这个周末你把她直接送到我的惩戒室去。她是不是背地里一直管我叫肥猪啊?上次我走的急,没来得及跟她把帐算清楚,这次我要好好地和她算算上个月的旧账。”
“没问题,这几天我会安排她不再接待普通士兵,也不会再让她吃固体的食物。”
“哈哈,那就辛苦你了。告诉那个婊子叫她准备好,我还有很多的珍藏,她上次没有享用到。还有那个扩阴器,你的用法不对,我会让她见识下那个东西真正的用法。”胖子一脸淫笑,合不拢嘴。
马车缓缓驶去,赛门躺在原先马车停下的地方心潮澎湃,一颗纯真无暇的少年心在一夜之间被撕扯得粉碎。赛门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一动都不能动。直到有人踢到他,赛门才站起身,恍恍惚惚地朝着大概是贫民窟的方向迈开脚步。他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希冀,想去看看海娅的身体,检查一下海娅是否还戴着那个人所说的“铁扣子”。
驶向贫民窟的车很少,赛门也没钱乘车。
赛门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了不知多久,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他真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
直到他一头撞上汉娜,被汉娜一把抱在怀中。
那一天回去后,赛门一直把自己反锁在汉娜的房间里。直到傍晚,赛门的饥饿感败给了饭菜的香味才打开门——汉娜用自己半年的积蓄换了一桌丰盛无比的美酒佳肴。赛门一个人把整坛酒都喝完了,又吃掉了大半桌子的菜。那一夜,赛门拼命地将一切——色欲、愤怒和嫉妒,甚至是他刚刚才在那个马车底学会的一点东西——都发泄在汉娜的身体里。
那一夜,天真的男孩变成了男人。